他的眼中帶著輕蔑和厭惡,同時又有幾分快意。就像正在看著自己雙掌之中,一只被拍死的蚊子一樣。
而他的身后,數百名通州兵已經潮水一般,向著這邊猛撲而來
這時的黑罕還想下令,讓自己的士兵立刻斬殺徽州百姓。
可是他的嘴上一片劇痛,被撕破的嘴唇上流下來的血水,正混合著口涎向下流淌,又哪里能說得出半個字
此時他雖然看不見,但是他也知道。順著東面城墻上那個剛剛被炸開的大缺口,不知有多少通州軍正在向著城里蜂擁而來。
在這一刻,黑罕的喉嚨中發出了一聲受傷的野獸一般,憤怒的悲鳴
到現在他也終于明白了,城外地上的那條船,到底是干什么的
看到這里,我想大家也都清楚,那條船就是一個翻版的特洛伊木馬。
此時站在黑罕身后,挾持住他的人,正是咱們那位看似文弱的海軍陸戰隊團長蔣托。
可他是怎么混到徽州城里,深入被挾持的百姓中間,進而抓住了黑罕的呢
其實就在昨天,艦炮上發射了煙霧彈,造成了城上金軍的視野模糊之后。隨即就發生了徽州城里的通州密諜,也就是那個白衣年輕人策動百姓,沖向城外逃命的事件。
之后那些狂奔而出的百姓,他們在剛剛跑到了城墻和河岸的中線,也就是那條古船的附近時。他們就被人悉數抓住,又重新帶回了徽州城。
實際上,就在那個白衣青年向著吳俊打手勢的時候。扣在地面上的船底里有七八名身穿著徽州百姓衣服的特戰隊員,也趁著煙霧一躍而起
他們背綁著雙手,混在百姓中裝出了狼狽逃命的樣子,沒多久就被金軍抓到后送回了徽州城。這七八名陸戰隊員,就是由蔣托率領的一個陸戰隊作戰小組。
由于擔心這些陸戰隊員帶到城里之后會被搜身,所以他們身上除了衣服之外,并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只有蔣托頭上插著的一根發簪,卻是從吳俊的手中借過來的。
那正是吳俊作為統帥沈墨的弟子,被他的老師贈予的一把雪花鑌鐵武器,平時就是一支男式發簪的樣子。
這只“無那”劍只有五寸長短。尖端的木質部分實際上就是一個劍鞘。這把劍現在正鮮血淋漓的插在了黑罕的耳孔中。
以雪花鑌鐵之利,此時的蔣托只要右手輕輕向里一送,短劍就會順著黑罕的耳朵直插進去,貫穿他的顱腦
而這時的黑罕,心里忍不住悔恨交加
他做夢也沒想到,原來自己的金軍戰士繞著古船檢查那里的情況時。其實躲在船里的通州軍細作,才剛剛爬出來一小會兒的時間
就這么一個致命的疏忽,竟然使得他被人挾制。以至于現在的徽州城眼看就要易主,他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把這些抓回來的家伙,當時全殺了就好了嗯不對”
當黑罕想到這里的時候,他猛然間意識到,這件事里有一個地方,完全說不通
昨天早上,城墻豁口那里的百姓被人煽動起來逃跑,分明是一個偶然的突發事件。可是對方的指揮官怎么會提前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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