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當沈墨和盧月大人開始秘密交談的時候,在這座望月樓上,也呈現出了一幅很有意思的景象。
就在這座樓中,沈墨在向著盧月了解了朝堂中的風聲動向,盧大人則是知無不言。
把朝堂上針對沈墨那些人的言論和行動,一一說了一遍。
在這之后,盧月還憂心忡忡的向著沈墨說道“有很多人只是叫的歡而已,這些人城府不足,完全不配與你為敵。”
“我倒是不擔心那些亂哄哄架秧子起哄的家伙,可是有些人明顯對你不懷好意卻又默不作聲。
他們在背地里搞的那些事,才是你的心腹大患。”
聽到了盧月的話,就見沈墨若有所思的點頭道“連你都發現了,那就說明他們已經快要行動,就要按捺不住了。”
“什么叫連我都發現了”
沈墨剛帶著調侃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就被盧月聽了到里面的意思,立刻就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
而與此同時,在另一間雅間里。
當戶部考功司員外郎丁酉走進房間時,他發現里面并非只有請他來的丁大全一個人,而是濟濟一堂的一大群此時的丁大全招呼著丁酉坐下,然后他們一起聽著各地茶行派來的代表,講述著他們地方茶市上的風潮。
聽著那個人慷慨激昂的說著,他們現在的生意和活路都已經被人搶走了。
此時的丁酉就見到丁大全側過身來,小聲在他耳邊說道“眼下已經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刻,丁兄志勇雙全,今天在朝堂里的一番高論,真是讓在下耳目一新。”
“這次咱們共襄盛舉,在朝在野一起發力,沈墨那小子他完了”
“您有什么辦法,打算怎么做”
這時的丁酉詫異的看了丁大全一眼。
隨即就見丁大全笑著說道“沈墨天縱奇才,文治武功都很了得,這個我也是服氣的。”
“可是他性格中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他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往往有大事發生的時候,他采取的應對方式都是異常激烈的手段,很少考慮后果。”
“就像是他那次到臨安救駕一樣,一涉及到自己親近的人或者手下,沈墨的心就亂了,什么事他都做得出來”
“所以咱們只要把他放在樓頂上,然后再激怒它一下,他自然就會自己跳下去我記得他曾經跳過一次,就是在這座樓上。”
說到這里時,就見丁大全微微的一笑“一個人不可能屢屢跳樓,每次都安然無恙的。”
“如果咱們做的漂亮,那么這一次,就是沈墨今生最后一回行險”
此時在這座候潮門外、望月樓上。
朝堂上的人聽著江湖故事,而沈墨則是正在傾聽著朝堂。
看起來,雙方似乎都打算全力刺出他們致命的一擊只不過他們在同時出招的時候,也不知應聲倒地的那個人,將會是誰
從常熟開出,運往臨安的茶船上,此時的歐陽名洲心里也是非常緊張。
常熟到臨安四百里水路,一路走去順水而下,只需要四天而已。
不過歐陽名洲的心里卻非常清楚,他此行的風險可以說是所有運茶船隊中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