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大太太張氏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謝氏喝了一口茶,將要說的話又過了一遍,這才開口,“大嫂對海西伯府了解嗎?”
大太太張氏恍然大悟。
“弟妹有心了,為了珍丫頭的婚事,你也是操碎了心。”
謝氏含笑說道:“珍丫頭雖然不是我生的,卻也叫我一聲母親。事關她的終身大事,我當然不能馬虎大意。”
“弟妹說的是。說起海西伯府,就得從上一代海西伯說起。”
“請大嫂指教。”
大太太張氏笑了笑,說道:“上一代海西伯有從龍之功。他本是一介侍衛,后來去了西軍,屢次立功,數次得到提拔,后來又為了救天子而死。
天子念他戰功赫赫,又忠心耿耿,于是賜封他為海西伯。
爵位由嫡長子繼承,便是如今的海西伯。如今這位海西伯,得祖萌,深得圣心,是天子身邊難得說得上話的近臣。”
聽到這里,謝氏眼睛都在發亮。
這海西伯府,還真不是一般的伯爵府。比一些不得圣心的侯府,國公府強多了。
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人家。
馬氏果然沒騙她。
這樣的好人家,說給顧珍,實在是太便宜顧珍。
顧珍一介庶女,真的配不上這樣的好家世。
謝氏問道:“海西伯名下有幾個子女,可曾婚配?”
大太太張氏抿唇一笑,“海西伯有三子四女。大郎,二郎均是嫡出,四郎則是庶出。除了大郎已經婚配,另外兩個兒子還沒定下親事。四個女兒,就只剩下小女兒還沒有婚配。”
謝氏心頭一喜,嫡次子還沒婚配,甚好。
大太太張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繼續說道:“海西伯還有兩個弟弟,他們三兄弟一母同胞,因老太太還在,便沒有分家。
趙家二房,三房,同海西伯這個大哥都有些不對付。
聽說當年繼承爵位的時候,三兄弟就鬧出了許多亂子。
老太太心疼幼子,然后那位三老爺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人物。
三兄弟,能力最強的莫過于二老爺。弟妹可知,現今刑部侍郎,就是海西伯的親二弟。”
謝氏驚訝。
大太太張氏又說道:“傳聞,這位官居刑部侍郎的趙大人,一直想要爭奪爵位。”
“啊!”
謝氏大驚失色,似乎是不敢相信。
大太太張氏笑了笑,“弟妹是不是認為,爵位已經定下,趙家二房,三房想爭也沒有用?”
謝氏點頭,“難道不該是這樣嗎?”
爵位豈是誰都能爭奪的,笑話。
大太太張氏卻說道:“海西伯府的情況有些不同。傳聞,上一代海西伯府在臨死之前接到賜封爵位的圣旨,當時就留下遺言,要將爵位傳給老二。”
“不可能吧。”謝氏不太相信。
“所以說這只是傳聞。但是卻給了那位刑部侍郎趙大人足夠的理由去爭奪爵位。”
謝氏蹙眉,“這么說,海西伯府豈不是很亂?”
大太太張氏笑了笑,說道:“弟妹無需擔心。我前頭都說了,這一代的海西伯深得圣心,他的爵位別人搶不去。
珍丫頭說親的那位趙四郎,是大房的孩子,那就更不用擔心。
等到侯府那邊安排好了,弟妹就帶著珍丫頭去相看。只要看中了,這門婚事就是鐵板釘釘。”
謝氏點點頭,“大嫂說的有道理。不過珍丫頭性子有些軟弱,我擔心她應付不了海西伯府的情況。”
大太太張氏放下茶杯,笑了笑,“弟妹,我說句不好聽的話。珍丫頭嫁的是庶出少爺,用不著她當家理事。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也輪不到她出頭。你就別擔心了。”
謝氏也跟著笑起來,“多謝大嫂提點,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