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人看著案情登記,此案看起來很簡單。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很快就能解決。
做完案情登記后,劉詔就告辭離開了京城府尹衙門。
馬師爺這才著急地告訴顧大人,“大人,不好了。”
“怎么回事?”
“剛才聽下面的人,這個同福酒樓來頭不小,后面的靠山好像是某個王府。”
啪!
顧大人手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汗津津。
他就知道,堂堂皇孫來報案,案情怎么可能像看上去那么簡單。
果然是將他們衙門上下所有人當刀使喚啊。
顧大人心里頭后怕不已,這要是牽連進皇室相斗,可是會要命的啊。
然后,公子詔親自來報案,明知這個案子小小的京城府尹衙門解決不了,卻還是要硬著頭皮查下去。
果然,京城府尹這個位置會要命的。
前任張大人到現在還關在執金吾大牢里,兇多吉少。顧大人實在是不想步入前任的后塵。
顧大人擦掉額頭上的冷汗,問道:“知道同福酒樓背后靠山具體是哪家王府嗎?”
“暫不清楚,下官一會就去打聽。大人,這個案子要查嗎?”
顧大人咬著牙,“查,當然要查。公子詔大張旗鼓的來到衙門報案,本官豈能不查。恐怕這會全京城都已經得到公子詔報案的消息,就等著看本官的笑話。本官要是不查清楚此案,可沒辦法對上面交代。”
“老爺說的是。說不定過兩天,朝堂上,宮里面,王府那邊都會派人來過問此案。”
顧大人這會已經想明白了,先不管這件案子背后涉及到的人和事。他只查案,多余的事情,一概不管。
能查下去就繼續查,查不下去就及時收手。
就算公子詔和寧王殿下怪罪下來,他也有足夠的理由推脫。
顧大人心頭還存了一個僥幸,希望這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案子。
明知不太可能,卻還是會抱著哪怕萬分之一的幻想。
劉詔從京城府尹衙門出來的時候,分明看到了好幾波行蹤可疑的人。
劉詔輕蔑一笑,若無其事的上了馬車。
他看上去很瘦,臉色不正常的發白,似乎久病未愈。
趙三說了一聲,“公子當心。”
劉詔輕聲說道:“無妨。”
上了馬車后,護衛趙三伺候在他身邊。
“公子,現在去哪里?”
劉詔低頭一笑,“回王府。”
“是!”
趙三命車夫趕著車朝王府方向駛去。
“公子還記得在西北見過幾面的顧姑娘嗎?”
劉詔挑眉。
趙三繼續說道:“這位顧大人正是顧姑娘的父親。”
劉詔面無表情地問道:“你想說什么?”
“屬下擔心,這次的事情會不會牽連到顧大人身上。顧姑娘對公子畢竟有救命之恩。”
劉詔眼神清冷地看著趙三,趙三的冷汗瞬間落下來,急忙低著頭,請罪:“屬下該死。”
劉詔神情淡漠地說道:“無論那個位置上坐著的是顧大人,張大人,李大人,亦或是王大人,本公子的計劃都不會改變,記住了嗎?”
“屬下明白。”
劉詔看著車窗外,眼看著快要到王府,他才說道:“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本公子會主意分寸,盡量不牽連顧大人。”
趙三頓時松了一口氣。
顧玖完全不知道,因為她,顧大人逃過了一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