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成親,年后出京,如此就有了半年時間。順利的話,半年內應該能懷上孩子。
如此一來,許三郎盡管要離京兩年,顧珍也不至于委屈,好歹有孩子在身邊,也就有了底氣。
如果推遲婚期,顧珍還沒懷孕,許三郎就趕著出京,那顧珍在許家的處境就有些尷尬了。
顧大人點點頭,“此事本官知道了,婚期就定在七月。”
媒人大喜過望,“多謝顧大人體諒。我這就去見許老爺,許太太,盡早定下過禮的日子。”
送走媒人,顧大人來到芙蓉院見謝氏。
這個時候,顧珍定下親事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早就傳遍了全府。
顧珍臉蛋紅撲撲的,去見胡姨娘。
“姨娘,我好高興。我的婚事終于有了著落。”
胡姨娘也跟著笑起來,輕撫顧珍的臉頰,“委屈你了。”
顧珍搖頭,“女兒不委屈。許家雖說比不上海西伯府,可是女兒面對許三郎底氣十足,并不怕他。”
胡姨娘笑道:“如此說來,這門婚事倒是比海西伯府要好。”
顧珍連連點頭,“女兒很感激大伯母,我替大伯母做了一套鞋襪,等幾天做好后,就給大伯母送去。”
“理應如此。”
顧珍咬著唇,似乎有難言之隱。
胡姨娘笑道:“在姨娘面前,有什么話不能說。”
顧珍有些緊張,“姨娘,我的嫁妝,太太會給我準備多少嫁妝。”
胡姨娘想了想,“我去見太太。你且放心,嫁妝肯定少不了。”
顧珍連連點頭,“多謝姨娘。”
“謝什么,傻孩子。”
芙蓉院內,顧大人見到謝氏,就板著臉,一臉不爽。
“珍丫頭的嫁妝趕緊預備著,婚期就定在七月。”
“七月?怎么這么著急?這點時間哪里來得及?老爺就沒和媒人說說?”
顧大人不滿地盯著謝氏,“你若是早早的替珍丫頭預備好嫁妝,何至于來不及。”
謝氏委屈,“回到京城后,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又要替玥兒準備嫁妝,妾身哪里有空替珍丫頭準備嫁妝。”
顧大人冷哼一聲,很是不滿,“你要是有心,別管多忙,珍丫頭的嫁妝也該預備好。何至于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沒有。”
謝氏張張嘴,“老爺是在怪罪妾身嗎?”
顧大人板著臉說道:“本官是在提醒你,以后做事周全一點。”
謝氏惱怒,“分明是許家強人所難,為什么非得七月成親?就不能年底成親?”
顧大人說道:“因為過了年,許三郎就要前往北邊換防。此去,少說兩年。不早點成親,難道要讓珍丫頭嫁過去守活寡嗎?”
謝氏愣住,“換防?那豈不是很危險。這樣的婚事,如何能答應。老爺,趕緊推了這門婚事吧。”
“胡說八道。”
顧大人很不高興,“推了這門婚事,你是想讓珍丫頭做老姑娘嗎?三丫頭做的孽,你就真的忘了嗎?本官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謝氏臉色一白,眼神心虛,“妾身糊涂了。老爺說的對,這門婚事不能退。兩個月的時間是短了點,抓緊一點,也不是不能準備一份像樣的嫁妝。別的物件都可以買現成的,唯獨家具麻煩些。不過妾身想到一個辦法,將珍丫頭房里的家具重新刷漆,全都給她陪嫁到許家。”
顧大人皺眉,心里頭有一股邪火,逐漸變得旺盛。
“就打算這樣糊弄?”
“這不是因為時間緊,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老爺放心,珍丫頭房里的家具都是上好的木材打造,刷了漆,絕不會丟我們顧府的臉面。”
顧大人呵呵冷笑,“真是難得,你也知道臉面重要。”
謝氏愣住。老爺在生氣,這是為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