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氏賤人,那么嚴重的紅疹,竟然沒有破相。
早上起來,又聽說流水的賞賜送到了譚姨娘的房里,謝氏氣得當場砸了一個湯碗。
“太太消消氣。不值得為了一個譚姨娘大動肝火。”
“我如何不氣。”
謝氏惱怒之極。
此時,胡姨娘來請安。
見到謝氏生氣,便重提舊事。
“太太,如今老爺寵譚姨娘寵得厲害,要對付她不容易。唯有分寵,方是上策。”
謝氏蹙眉,“只能分寵?”
胡姨娘連連點頭,“這是唯一沒有風險的辦法。老爺那樣寵愛譚姨娘,一旦譚姨娘有個三長兩短,老爺定不會善罷甘休。”
謝氏暗暗點頭,胡姨娘這話沒說錯。
之前譚姨娘渾身起紅疹,顧大人那副要吃人的模樣,謝氏可是記憶猶新。
要不是因為她沒有留下任何把柄,說不定這事就不能善了。
謝氏早已經見識過顧大人的冷酷無情,這個男人真能干出寵妾滅妻的事情。當年他對蘇氏,不也是這樣嗎?
謝氏自嘲一笑,風水輪流轉,沒想到如今輪到了她。
想必,當年蘇氏也如她這般苦吧,還有苦難言。
如今看來,只剩下分寵一條路可走。
謝氏揮揮手,胡姨娘知趣告退。
春禾站在屋檐下,“姨娘走了啊!”
“走了。辛苦春禾姑娘照顧太太。
“都是奴婢該做的。”
兩人對話的時候,不動聲色地交換了眼神。
謝氏已經動心了,春禾心都快跳出來。
冬梅躲在茶水間偷看,心思復雜。
春禾果然想要做老爺的姨娘,她咬咬牙,機會是大家的,憑什么讓春禾專美于前。
冬梅瞧準時機,等春禾出門忙碌的時候,她來到謝氏跟前。
“太太,奴婢有要緊事情稟報。”
“什么事?”謝氏輕描淡寫地問道。
冬梅定了定神,說道:“春禾偷偷替老爺做針線活。”
謝氏愣了下。
冬梅急忙將一件還沒完成的男子里衣拿出來。
這款式,這大小,分明是顧大人的尺寸。
這針線,謝氏一眼就看出來,的確是出自春禾之手。
謝氏臉色鐵青。
冬梅添油加醋,“太太明鑒,春禾她口口聲聲說要伺候太太一輩子,私底下卻打著給老爺做姨娘的主意。她分明就是起了二心。
她這樣奸猾,真要做了老爺的姨娘,她又知道太太那么多事情,難保她不會將那些事情告訴老爺。老爺一旦知道,后果不堪設想。”
“閉嘴!”謝氏怒斥冬梅。
冬梅心頭有些慌亂,磕頭說道:“太太明鑒,奴婢就是怕太太受人蒙騙,才斗膽揭露此事。”
謝氏咬牙切齒,“你很好,很忠心。將針線活留下,等春禾回來,你叫她來見我。”
冬梅大喜,“奴婢遵命。”
謝氏攥著還沒做完的針線活,沒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身邊的丫鬟已經打起了做姨娘的主意。
呵呵!
不愧是她調教出來的好丫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