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說道:“微臣檢查了吳美人的身體,一是她年輕,二是身體好。所以吳美人能夠受孕。”
寧王神色變幻,“這么說本王的身體已經徹底好了?”
王太醫點點頭,“差不多好了。不過王爺切忌好生保養,不可沉迷女色。”
“哈哈……”
寧王放聲大笑,“本王知道輕重。這些年多謝王太醫,盡心替本王調養身體,又一直替本王保守秘密。此事,請王太醫繼續守口如瓶,陛下那里也不要透露半句。”
王太醫有些意外,“王爺要瞞著陛下?”
寧王目光銳利,死死地盯著王太醫,“你不愿意替本王保守秘密嗎?”
王太醫連連搖頭,“微臣謹遵王爺吩咐,一定守口如瓶。只是吳美人懷孕一事,傳到宮里,陛下說不定會問起此事。”
寧王呵呵一笑,“若是陛下問起此事,你就照實說。”
“照實說?”王太醫一臉懵逼。
寧王點點頭,“除了與本王身體相關的事情外,其余你都照實說。包括王妃的懷疑,你也可以如實轉告陛下。”
王太醫驚詫莫名,“可是這樣一來,王爺豈不是名聲受損。”
寧愿背負被女人戴了綠帽子,也不肯承認身體好轉,皇室成員的想法一般人果然理解不了。
寧王混不在意,“區區名聲,本王不要也罷。再說了,本王還有名聲可言嗎?總之,你就按照本王的要求去辦,事成之后,本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微臣遵命。王爺要是沒別的吩咐,微臣告退。”
“去吧。”
內侍常恩命人送王太醫出門,然后走進書房稟報,“王爺,大公子求見。”
“這么晚了,他不回房跑來做什么?”
“不知。”
寧王冷哼一聲,“叫他進來。”
劉詔被請進書房。
書房一切如常,若非親眼看見王太醫從書房出來,還以為王太醫沒來過這里。
寧王坐在榻上,懶洋洋的,“這么晚,你求見本王有何事?”
劉詔在椅子上坐下,說道:“皇祖父讓父王明兒一早進宮。皇祖父還說,若是明早沒看見父王,就讓金吾衛上門。”
“嘿,老頭子除了金吾衛就沒別的招數了。偏偏本王還真怕了金吾衛。老頭子可有說召見本王為了何事?”
“自然是為了清算父王在守皇陵期間的不當言行。”
寧王一臉嫌棄,“老頭子管得真快。不就是喝喝酒,隨口嘀咕了幾句,老頭子就要秋后算賬。哼!”
劉詔提醒道:“父王明兒記得早起。”
“行了,就你啰嗦。聽說太子病重?你見到太子,看他的模樣離死還有多遠?”
劉詔一本正經地說道:“兒子不是大夫,看不出太子的壽數還剩下多少。”
寧王嘬了口酒,“太子真是命長啊。當初那些人都說睿真崔皇后一死,太子不出半年就會被廢掉。這都快一年了,太子還穩穩當當地坐在那個位置上。那幫人真是無能。”
劉詔面容嚴肅地說道:“皇祖父對太子還有一點舊情。”
“本王知道。所以我們得等機會,等到能夠一擊必中的機會。你多留意留意京城內外的動靜,有事即刻稟報。”
“兒子遵命。父王還有別的吩咐嗎?”
寧王盯著劉詔,“聽說過去在睿真崔皇后身邊伺候的方少監,如今就藏在東宮,此事當真?”
劉詔點頭,“基本可以確定,方少監就藏在東宮。”
寧王問道:“是太子所為,還是太子妃所為?”
“太子妃所為。”
寧王點點頭,“本王猜測,應該也是太子妃所為。太子沒這魄力,否則他也不會被下面的屬官耍得團團轉。太子妃此人……”
寧王欲言又止,當年他差一點就娶了太子妃孫氏。可惜,后來孫家選擇了太子,放棄了他。
寧王哈哈一笑,幾十年前的事情,何必糾結。
他沖劉詔揮揮手,“退下吧。本王要靜靜。”
劉詔起身,躬身退下。
來到外面,他叮囑常恩,“明兒一早,父王要進宮面圣。記得叫醒父王,不要遲到。”
“小的遵命,小的派人送公子回房?”
“不用。照顧好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