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個正月,沒干什么事,王府就開銷了五萬兩。
二月馬上要完了,算上還戶部積欠的銀子,王府已經開銷了十多萬兩銀子。
難怪這銀子不夠花,開銷著實大了點。
他懶得看開銷,直接翻到后面看盈余。
年終收益,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糧食,還有一部分則積壓在貨物上面。
真正的現銀其實還不到二十萬兩。
光是正月二月,就已經開銷了十幾萬兩,馬上三月天氣熱起來,又是一大筆開銷。
難怪裴氏開始叫窮,說是沒錢了。
寧王合上賬本,“這樣下去不行啊。得開源節流。”
裴氏一聽,正中下懷。
她趕忙說道:“王爺,開源非一朝一夕之功,得慢慢籌謀。唯有節流,是目前能夠做到的。”
寧王看著裴氏,正想問如何節流,下人就來稟報,說是湖陽郡主求見。
裴氏蹙眉,“湖陽妹妹這個時候過來做什么?”
自陳駙馬過世后,寧王對湖陽郡主也多了一份憐惜。
年紀輕輕,死了男人,外加男人一大家子,湖陽也不容易。
于是下令,“將郡主請進來。”
裴氏不悅,湖陽這根攪屎棍,這個時候過來做什么?
湖陽郡主被請到偏廳,面對自家哥哥,她是半點不客氣。
“王兄,我聽人說你在盤賬。難道府中傳言是真的?”
寧王有些懵,“什么傳言?”
湖陽郡主朗聲說道:“府中都在說,王兄突然想到盤賬,都是嫂嫂慫恿,目的就是為了裁剪府中用度。”
“胡說八道!”
裴氏氣得心口一陣陣發痛。
湖陽郡主,果然名不虛傳,一根上好的攪屎棍。
“湖陽,你不知道內情,就不要胡說八道。還有,到底是誰在府中編排謠言?本王妃查出此人,定要將她杖斃。”
湖陽郡主一委屈,就哭了起來,“王兄,你看嫂嫂兇我。我知道,駙馬沒了,陳家也沒了,我又欠了戶部好多錢,根本還不起。所以大家都不待見我,都當我是累贅。
嫂嫂要裁剪府中用度,必定是因我而起。前幾日,我問嫂嫂要點錢給駙馬做法事,嫂嫂就說府中沒錢。
我沒只想到,嫂嫂會因為此事,就要裁剪府中用度。若是嫂嫂是想借機趕走我,何必如此麻煩,不如直說。”
裴氏氣了個倒仰,她怒斥湖陽,“別往你臉上貼金。就你,還不至于讓本王妃大動肝火。”
湖陽郡主哭哭啼啼,她也不管裴氏說了什么,反正就是哭。
她一邊哭,一邊說道:“王雄,我知道自己是個累贅。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如今我除了依靠王兄,我還能靠誰?
若是王兄也不待見我,不樂意我白吃白住,糟蹋了王府的錢糧,那我,我就命人將郡主府賣了換錢。”
“請王爺明鑒,妾身絕沒有要將湖陽趕出府邸的想法。一定是有人在湖陽妹妹耳邊進了讒言,讓她生了誤會。”
裴氏望著寧王,盼著寧王能信她的話,也能替她說幾句公道話。
寧王板著臉,不怒自威,“湖陽,你先告訴本王,那些傳言你聽誰說的?”
湖陽擦干眼淚,“府中下人都在議論,難道王兄不知道嗎?嫂嫂想要裁剪王府用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一回,正好借著我的事情達成目的。嫂嫂果然好算計。”
呸!
裴氏對湖陽各種鄙夷。還真敢往臉上貼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