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人在朝堂上遇到海西伯,橫眉冷對,就沒給對方好臉色。
海西伯大怒。
好你個顧知禮,老夫沒給你甩臉色,你倒是蹬鼻子上臉。真當老夫好欺嗎?
海西伯心頭重重的記了顧大人一筆。
下了朝堂,就命人搜集顧大人的黑材料。直接往回查,查到顧大人年輕剛開始做官為止。
就不信抓不到顧大人的把柄。
海西伯怒氣沖沖回到府邸。進門就問下人,“二少爺什么情況?”
下人回稟:“情況不太好。發燒,一直不退。”
海西伯皺眉,“怎么會這樣?王太醫怎么說?”
“王太醫說二少爺的傷口有炎癥,引起了發燒。他會盡力替二少爺退燒。王太醫還說,這些都是正常的癥狀,只是二少爺的病癥比別人更嚴重一些。”
海西伯沒去書房,直接前往后院看望趙二郎。
海西伯夫人剛哭了一場,見到海西伯,急忙擦掉眼淚,“伯爺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二郎。”
海西伯夫人心頭傷心,“看著二郎人事不省,我心頭難受得很。”
海西伯沒說什么,徑直走進臥房。
顧玥正在給趙二郎擦身。
見到海西伯來了,她急忙起身行禮。
“免禮。”
顧玥躬身站在一邊,“今日已經吃了兩回藥,只是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海西伯瞧著顧玥一臉憔悴的模樣,眼睛下面大大的黑眼圈,嘆了一聲,“這些事情都交給下人做,你下去好好休息。”
“兒媳不放心夫君。反正睡不著,不如守在這里,有什么動靜,兒媳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辛苦你了。”
“兒媳不辛苦。”
海西伯緊皺眉頭,盯著昏迷不醒的趙二郎。
這都多少天了,只醒來過一回。這樣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海西伯又檢查了一下趙二郎的傷勢,發炎灌膿,難怪高燒不退。
他又嘆了一聲,走出臥房,悄聲對海西伯夫人說道,“命人先預備著。”
海西伯夫人有瞬間愣神,“準備什么?”
“準備二郎的后事。”
“啊?”
海西伯夫人大驚失色,眼淚眼看著就落了下來。
她壓抑著問道:“何至于如此?伯爺是要放棄二郎嗎?”
“不是我要放棄他,而是他這個情況,怕是兇多吉少。”
顧玥守在床邊,沉默地停著外面的交談。
她溫柔地擦拭趙二郎的臉頰,眼中卻閃爍著明為興奮的光芒。
海西伯夫人說什么也不肯命人準備后事。
海西伯發了火,“二郎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還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
“妾身不是自欺欺人,妾身相信王太醫的醫術,一定可以救回二郎。”
“這都多少天了,二郎的傷勢越來越沉重。事到如今,想開點吧。”
“我如何能想開?他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
“你以為我不心疼嗎?辛苦將他拉扯他,結果卻……”
此時管家急匆匆跑來,“啟稟伯爺,夫人,那位來了。”
“哪位?”海西伯怒問。
管家膽戰心驚地說道:“就是二少爺結交的那位貴人來了。”
“什么?”海西伯夫人大驚失色。
海西伯卻感覺受到了羞辱,“逆子。死了活該!”
堂堂伯爵府二少爺,以色侍權貴,身為父親豈能不怒。
過去沒親眼見到,就當沒有這回事。
可是如今人都上門了,海西伯也無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