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知。”韓大郎神色平靜。
寧王突然臉色一變,厲聲說道:“韓五郎膽大妄為,敗壞皇室名譽,污蔑湖陽郡主,此罪當誅。”
韓五郎臉色煞白,不敢置信。
湖陽郡主也急了,“王兄,你怎么能……”
“你閉嘴!”寧王威嚴天成,直接打斷了湖陽郡主的話。
湖陽郡主嘴角哆嗦,見寧王動了真怒,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韓大郎沉默地走到韓五郎跟前。
韓五郎恐懼,擔心,又充滿了期待地叫了一聲,“哥!”
啪!
韓大郎一巴掌,重重地甩在韓五郎臉上。他一個武將,這一巴掌下去,直接將韓五郎給打飛了。
湖陽郡主大叫一聲,“五郎!”
話音一落,就朝韓五郎身上撲去。
韓大郎卻擋住了湖陽郡主的路,不卑不亢地說道:“請郡主娘娘自重。”
湖陽郡主大怒,“滾開。你打了五郎,五郎沒事就算了,要是有事,本郡主饒不了你。”
韓大郎沉默兩秒鐘,讓開了去路。
湖陽郡主直接撲在韓五郎的身上,“五郎,你沒事吧。”
韓五郎想要罵娘,不是罵他大哥,而是罵湖陽郡主。
韓大郎看著這一幕,面無表情。他對寧王說道:“王爺,我家五郎年輕不懂事,冒犯了郡主娘娘,不容抵賴。此事一定要嚴辦。請王爺下令,將我家五郎下詔獄,嚴刑峻法,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下官絕無二話。”
所有人都意外地看著韓大郎,這是唱得那出。
就連韓五郎都傻住了,這還是他大哥嗎?
湖陽郡主怒斥一聲,“誰敢將五郎下詔獄,本郡主絕不善罷甘休。五郎,你莫怕,本郡主定會保住你。”
韓五郎嘴角抽抽,一句話都沒說。
“哈哈……”
寧王大笑出聲,“世子請坐。還是世子知禮,本王甚是欣慰。不過本王和代侯是老熟人,這件事不必驚動詔獄。”
韓大郎在下首位置坐下,“多謝王爺大度。是下官管教無方,沒有教好我家兄弟。王爺放心,等回去后,我一定對他嚴加管教,絕不會讓他再犯。”
寧王哈哈一笑,“這事不忙。世子,我們還是來聊聊,該如何解決此事。”
韓大郎擲地有聲地說道:“該打該殺,全憑王爺做主。”
“好,世子果然爽快。”
寧王朝湖陽郡主掃了眼,然后繼續說道:“世子也知道,陳駙馬被處斬,湖陽郡主孤身一人,著實凄涼。
偏偏又在這個時候,郡主不小心,與你兄弟還有其他幾個人有了關系。
其實這種事情,本王是不在意的。色也,人之大欲。
然而,那幫御史可不是好對付的。他們聞風奏事,說不定這會已經寫好了彈劾的本子,明日一早就要遞到天子跟前。
天子一怒,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人頭落地。
然而本王仁慈,不忍心大好兒郎,尸首分離。如今唯有一個辦法,能夠化解此事。”
按理,這個時候韓大郎就給問一句:是何辦法?
可是他卻不肯按牌里出牌。
他反而說道:“五郎自小受寵,做事無法無天。這一回冒犯了郡主娘娘,不知郡主打算如何處置他?”
湖陽郡主愣了一下,“本宮為何要處置五郎?五郎并無錯處。王兄,你不要開口閉口就是砍頭殺人。”
寧王冷哼一聲,“本王不想殺人,然而父皇可不介意殺人。陳駙馬死了有一百天嗎,你就敢胡來。等父皇知道此事,為了皇室名譽,他們不死也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