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完,只聽裴氏繼續說道:“陛下又罰了湖陽三年爵祿,加上上次的懲罰,湊足了六年。未來六年,湖陽郡主都沒有爵祿,只能靠名下產業收益度日。”
天子是一招接著一招,將湖陽直接給打趴下了。
天子知道湖陽最愛錢,于是專門沖湖陽的錢下手。
這下子,湖陽該老實了吧。
羅側妃小心翼翼地問道:“湖陽郡主同韓五郎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裴氏飽含深意地說道:“代侯府念朝廷困難,陛下受苦,特獻白銀十萬兩供陛下花用。陛下已經發了話,不許任何人再提起湖陽郡主同韓五郎的事情。”
哇!
眾人驚呼。
代侯府一出手就是十萬兩白銀,好大的手筆。那個韓五郎,果然是最受寵愛的孩子。
顧玖扶額,她沒想到代侯府竟然賄賂到天子面前,而且還管用了。她也不知道,代侯府想出這個辦法,同她昨日說的那番拿錢消災的話是不是有關。
不過代侯府的行動力真是杠杠的。
這么快就湊出了十萬兩白銀敬獻給了天子。
而天子竟然也收下了這筆錢,并且發了話不準任何人再提起湖陽郡主同韓五郎的事情。
天子金口玉言,說是不準提起,那么湖陽郡主同韓五郎的婚事自然也就告吹了。
沈側妃感慨一句,“代侯府背后有高人指點啊。竟然想到獻金給陛下,花錢消災。”
羅側妃則說道:“那個韓五郎還真是個金疙瘩。代侯府為了保住他,竟然舍得出十萬兩白銀。我都想看看那個韓五郎長什么模樣,竟然如此值錢。”
“聽說長得唇紅齒白,極為貌美。”
“大郎媳婦,我記得你有個同族姐妹嫁到代侯府韓家,你可有見過那位韓五郎?”
顧玖點點頭,“見過一回,的確有張好皮相。”
“難怪了。聽說韓五郎極得代侯府老夫人寵愛,當成眼珠子一樣寶貝。代侯府這么短時間湊出十萬兩白銀替他‘贖身’,很顯然代侯府老夫人出了大力氣。”
“王妃娘娘,湖陽郡主得知此事可有發火?”沈側妃好奇地問道。
湖陽郡主這些日子一直在顯擺韓五郎如何如何好,沈側妃都快聽得耳朵起繭子。
她就想知道湖陽郡主賠了銀子又折了韓五郎,是個什么心情。
裴氏說道:“在宮里,湖陽不敢亂來。就算她心里頭窩著火,也得憋著。”
沈側妃掩唇一笑,“等湖陽從宮里出來,怕不是要打上代侯府,找韓五郎算賬。”
羅側妃問道:“陛下發了話,湖陽敢嗎?”
沈側妃眉眼一挑,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有何不敢。陛下罰了湖陽三年爵祿,又收了她的大宅子,這些懲罰足夠了。
湖陽在宮外荒唐一點,只要不欺壓小百姓,不鬧出官司,陛下對她的荒唐舉動多半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湖陽好歹也是皇女,受了委屈,還不許她出氣啊。娘娘,我說的可對?”
裴氏揉揉眉心,頭痛。
“湖陽想要出宮,少說還有十天半個月。等她出了宮,她想做什么,本王妃可管不了。”
“王爺也不管嗎?”
裴氏哼了一聲,“怎么管?你當王爺每天沒事情做,整日里盯著湖陽,替湖陽擦屁股嗎?”
話糙理不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