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存禮神情凝重,頓感壓力山大。
他躬身領命,帶著尺碼樣板,成衣樣品離開了東院。
接下來幾天,白天他和二壯學習流水線作業。晚上就琢磨起羊毛織布,還找了一個老裁縫請教。
忙碌的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就到了他們出發的日子。
隨同布莊掌柜伙計,二壯的徒弟,外加裴蕓派來的兩個管事。
一行七八個人出發前往西北,同魯侯談軍需生意。
……
湖陽郡主終于抄寫完了孝經,出宮回到王府。
她一回來,就問郡主家令,“少府收了宅子嗎?本宮的財物可有搬出來?”
郡主家令躬身說道:“回稟郡主,旨意一下,少府就派人收回了郡主府。府中的財物,下官全都搬出來,運送到新的郡主府存放。”
湖陽郡主問道:“新的郡主府在哪里?”
“這也在白衣巷,同原先的郡主府相隔一條街。不過……”
“不過比原先的郡主府小了一半,只有三進院子,套七八個小院。”
“這么小的院子,如何住人?”
湖陽郡主怒氣沖沖,很是惱火。
郡主家令也很為難,“這是陛下的意思,下官也沒辦法。”
湖陽郡主壓住內心的怒火,問道:“原先的郡主府,少府折價多少?”
郡主家令小心翼翼地說道:“少府折價六萬兩。”
“什么,才六萬兩。當初本宮裝飾宅院,花費就不止六萬兩。少府欺人太甚,那么好的宅子,才折價六萬兩,真當本宮落毛鳳凰不如雞,就可以隨意欺辱嗎?欺人太甚,此事本宮絕不會善罷甘休。”
湖陽郡主怒氣沖沖,去找寧王幫她出頭。
“王兄,少府欺人太甚,這回你一定要幫我。”
寧王正忙著,皺眉看著她,“你剛從宮里出來,就要惹事?是不是要稟報父皇,再收拾你一頓。”
湖陽郡主立馬大哭起來,“王兄好狠的心腸。少府欺我人不在,先前的郡主府,那么大的府邸,才折價六萬兩,這不是欺負人是什么?而且這六萬兩我一文錢都沒見著,全還給了戶部。我都這么慘了,王兄就不肯可憐可憐我嗎?”
寧王不滿地看著湖陽郡主,“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湖陽郡主不甘心,“就算我咎由自取,也輪不到少府來欺辱我。王兄果真不肯替我出頭?”
寧王板著臉,“少府已經將郡主府收回去,而且銀錢也都折算給了戶部。你讓本王如何替你出頭?
難道要本王逼著少府出錢嗎?你當少府內丞是你的家奴嗎?
此事你休要再提,安心過日子。過個半年一載,等父皇消了氣,我替你說幾句好話。
屆時,父皇心情一好,說不定又會重新賜你一座府邸。”
湖陽郡主怒火升騰,“什么一年半載,王兄就別拿這種話來哄我,我才不信。”
寧王盯著她,“那你要本王如何做?”
“王兄替我走一趟少府,至少問少府要四萬兩。”
寧王嗤笑一聲,“我這里正忙,你出去。”
“王兄是打定主意不幫我,是嗎?”
寧王冷漠道:“本王無能為力。你若是非要折騰,去找母妃替你出頭,本王絕不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