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詔回來后,在王府休整了快一個月,她都忘了劉詔一直背著軍營的差事。
裴氏問道:“你要如何料理此事?”
顧玖說道:“此事無需兒媳親自出面。將侍衛分為兩路,一路前往陳府,如果陳律表弟沒被抓走,正好保護陳律少爺。一路前往郡主府,要是陳律被抓去了郡主府,直接將人搶出來送回王府。”
裴氏蹙眉,“這樣能行?十來個人,能從郡主府侍衛中將人搶出來。”
“兒媳料定,郡主府侍衛不敢同王府侍衛拼命,說不定還會放水。”
哦?
裴氏想了想,“我給你三十個侍衛,趕緊將陳律帶回房王府。湖陽實在是太過荒唐,這才消停了幾個月,竟然又鬧出這么多事情。我看她就是欠教訓。”
顧玖叫來宋正,還有白仲二人。
“你們兩人分別帶領一路人馬,分別前往郡主府,還有陳府。該怎么做你們都知道嗎?”
“夫人放心,小的定不會給夫人丟臉。”
“好好辦差,事后有賞。”
二人領命,分明帶隊出王府去了。
陳敏走到顧玖跟前,“多謝表嫂。”
“敏妹妹不用客氣,你受委屈了。”
陳敏搖搖頭,“我不委屈,我就是替哥哥擔心。母親正在氣頭上,真的會下令打哥哥板子。哥哥都是為了我才會遭受無妄之災。”
顧玖安撫她,“不用自責。這件事分明是湖陽郡主處置不公。”
陳敏咬著唇,神情黯然。
自從陳駙馬死后,除了最初一個月的驚慌失措外,湖陽郡主一直處于放飛自我的狀態。
之前因為養面首的事情,被罰了三年爵祿,大大的郡主府也被少府收回去,才作價六萬兩,而且一文錢沒落到口袋。
這一些列的教訓,只是讓湖陽郡主收斂了一些,卻沒有擋住她對男人的渴望。
玩個面首玩出了各種花樣。
之所以要收拾陳律,是因為陳律對她不齒,令湖陽很火大。
當然,這和左二郎,左三郎兩兄弟賣力伺候,用力取悅她也有關系。
三人正在屋里荒唐的時候,下人在門外著急地說道:“郡主,不好了。王府派人將少爺給搶走了。”
“什么?”
湖陽郡主一把推開左家兩兄弟,披著外袍打開房門,“怎么回事?”
“就剛才,王府十幾個侍衛沖進郡主府,將少爺給搶走了。說是奉命行事。”
“反了他嗎?竟然敢到本宮的郡主府搶本宮的兒子。伺候本宮更衣,本宮要去王府討要說法。”
趁機敲詐王府一筆,弄點銀子來花花。
陳律被送回王府,裴氏見陳律沒事,放心下來。
她吩咐下人將陳家兩兄妹安頓好,同時派人去催促寧王。
鬧得這么大,以她對湖陽的了解,要不了多久,湖陽就得帶人殺到王府。
裴氏不想和湖陽打交道,只想讓寧王去應付刁蠻不講理的湖陽。
顧玖帶著人,將陳敏兩兄妹安頓下來,下人就來稟報,“啟稟夫人,湖陽郡主剛進王府。”
陳律騰地站起來,“我去見她。我要問問她到底有沒有良心?我甚至懷疑,父親的死,說不定就是她告的狀。父親死了,她就可以公然養面首。”
陳敏拉著陳律,“哥哥別去,你不是母親的對手。一個孝字,就能讓你翻不了身。這件事就交給舅舅和舅母處理,好不好?”
“敏妹妹說的對,湖陽郡主畢竟是你們母親。陳律,你不要沖動,耐心坐在這里等消息。我先過去替你們瞧瞧。”
“辛苦表嫂。”陳敏感激道。
顧玖安撫道:“別擔心,這點小事很快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