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方嬤嬤站出來,“夫人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這次念在你是初犯,又是未亡人,就不與計較。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馬氏嘴角抽搐,“好大的威風啊!”
顧玖輕聲一笑,“身為皇孫妻,豈能不威風。謝太太,你說對不對。”
馬氏有點心虛。
顧玖又朝謝媛看去,“謝姑娘,想好了要怎么說嗎?”
“姐姐,你別怕。那天的事情我有親眼看到,顧家賴不了。”謝娉給顧媛加油鼓勁。
顧玖朝謝娉掃了眼,“這位是娉姑娘?娉姑娘說,你親眼看到那天發生的事情。請問,你是在何處何時看見?當時你在做什么?”
謝娉說道:“我就在家門口看見的,我當時什么都沒做。”
“一派胡言。”顧玖嗤笑一聲,“你說你在家門口看到,你們謝家的門房干什么吃的,能容你一個大姑娘在門房逗留?你都能看見的事情,你家門房看不見,瞎子嗎?你無事可做,跑到門房逗留,你當在座的都是三歲小孩嗎?”
謝氏暗暗點頭,顧玖的分析有道理。
就連站在門外面的顧大人也深覺有理,他重新走進大廳,指著謝娉,怒道:“膽敢做偽證冤枉本官的兒子,當心吃官司。殺威棒之下,不信你不老實招供。”
謝娉渾身哆嗦,緊接著放聲大哭起來。
“我沒說謊,我真的沒說謊。那天,我在院子里聽到下人說姐姐被一個男的送回來,我好奇,就偷偷上了院墻。全都是我偷看到的。我沒說謊。”
顧玖輕蔑一笑,“原來謝家的院墻,連個姑娘家都能隨便爬上去。謝太太,本夫人十分懷疑你們謝家的門禁到底嚴不嚴實。可別阿貓阿狗都能翻墻進去,輕薄了謝媛姑娘,結果你卻攀咬到顧珙身上。”
馬氏急得跳起來,“顧……”
“嗯?”方嬤嬤怒目而視。
馬氏趕緊改口,“詔夫人,你可不能信口雌黃啊。我們謝家的門禁是很嚴的,娉丫頭的事情只能說是意外。”
顧玖輕聲一笑,“是不是意外不重要。謝太太如果識趣,現在帶著人離開,顧家也懶得同你們計較。
如果你們非要栽贓陷害,胡亂攀咬,抱歉,顧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來人,回王府叫上七八十個侍衛,給本夫人查清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顧珙到底有沒有輕薄謝媛姑娘。”
“我說!”謝媛哭著,終于開了口。
顧玖抬手,白仲自覺地退回到她身后站著。然后又對宋正使了個眼色。
宋正心領神會,去院落里分開打生打死的兩人。
“謝姑娘,事實到底如何,你說吧。”
顧珙從外面跑進來,“謝媛,把話說清楚。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顧大人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本官晚些時候再收拾你。”
顧珙頓時縮起來,不敢囂張。
謝媛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面對眾人的目光,心里頭惴惴不安。
謝太太馬氏拉著她,“媛丫頭,你可要想清楚啊。”
謝媛點頭,然后說道:“那天我帶著丫鬟去街上,結果被人沖撞,跌倒在地。的確是顧珙將我扶起來,并且送我回去。期間,我們也說了不少話,還相約日后再見面。”
眾人齊齊朝顧珙看去。
顧珙有點心虛,“我只是見表妹可憐,不忍心拒絕她,所以答應將來再見面。”
謝媛傷心地看著顧珙,“你這么說,我半點不意外。畢竟今日之事,誰都沒想到。”
顧珙躲閃著謝媛的目光。
謝媛繼續說道:“他送我回家,在門口的時候,我請他進門喝茶,他不肯。因為臺階濕滑,我沒踩穩,跌倒了。幸虧顧珙接住我,沒讓我摔在地上。娉妹妹看見的應該就是這一幕吧。”
“啊?”顧娉捂著嘴,“原來是這樣嗎?我只當顧珙輕薄了姐姐,還替姐姐臭罵了他一頓。”
顧珙沖謝娉齜牙,“不了解實情就敢冤枉我,我看你才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