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孫,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周謹一口喝光酒壺中的酒。
然后吩咐管事,“抽幾條船出來,本公子要和詔夫人合作組建船隊。”
管事大驚失色,“主子三思。”
周謹大馬金刀往椅子上一座,“本公子是沒船還是沒人?區區幾條船,能讓本公子破產嗎?”
管事急忙說道:“同詔夫人一起組建船隊,得不償失啊。萬一她的人發現了我們的身份,該如何是好。”
“你不會不懂殺人滅口的道理吧。誰要是管不住嘴巴,直接往海里一扔,解決。”
管事皺眉,“可是,詔夫人派到南邊的人里面還有太監。”
“一個死太監,料他沒膽子出海。行了,照著我吩咐的去辦。從今以后,本公子要洗心革面,做一個本分經營的生意人。”
管事跟看神經病一樣地看著周謹。
周謹哈哈一笑,笑過之后,他臉上一冷,“在陸上,我們是本分生意人。但是在海上,我們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敢阻擋,殺無赦!”
“殺無赦!”
小廝們全都興奮起來。
他們跟隨周謹,圖的就是大把的銀子,大把的女人,還有快意恩仇。看不慣,直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等大家興奮起來后,周謹才宣布:“準備準備,過幾天我們啟程回南邊。”
等他下次來京城,他就不會如此被動。
他一定會讓顧玖用正眼看他,一定要讓顧玖在心頭牢牢的記住他。
……
顧玥跟隨謝氏一同前往相國寺燒香。
謝氏最近挺愁的。
眼看著一年又將過去,可是兩個閨女的婚事還沒著落。
顧珊的婚事的不能再拖了,顧玥的婚事也不能拖。
從去年到今年,她替顧珊相看了十來家,沒看上一家。
謝氏心頭,打算將顧珊高嫁。至少不能比顧玖差。
顧玥嘛,因為是二婚,標準可以放低一點。
可就算如此,還是沒找到合適的。
要么別人看不上顧玥,要么顧玥看不上別人,要么兩邊誰都看不上誰。
謝氏心塞得很。
加上兒媳婦胡氏厲害得很,一進門就要奪她的權,鬧了好幾個回合。
謝氏靠著婆母的身份,才和胡氏打了個平手。
如今,她是根本管不了胡氏,也別想仗著婆婆的身份就讓胡氏立規矩。
私下里,謝氏和顧玥抱怨,“都說書香門第的姑娘溫柔,你瞧瞧胡氏,跟個潑婦似得。連我她都要管,她有沒有將我這個婆婆放在眼里?”
顧玥附和著說了幾句。
謝氏憋了一肚子氣。
前兩天,吃完侯府的喜酒,顧玥就提議到相國寺燒香祈愿,謝氏一聽就心動了。
這不,今日她們就到了相國寺。
顧珊有些無聊,她的心思不在燒香。
侯府替她介紹了兩門親事,都是極好的,可是全都被謝氏給否了。說話得罪人,男方家一看,就沒興趣繼續接觸下去。
顧珊心里頭有怨。
京城的好人家可是有數的,未婚有志青年也是有數的。
這樣一天天蹉跎下去,非將她拖成老姑娘不可。
她看著前面親親熱熱,說著話的母女二人,心里頭更怨了。
顧玥就是她的克星。
自從顧玥從海西伯府回來后,她就婚事就一直不順。
無數次,她都懷疑,是不是顧玥私下里動了手腳,卻苦于找不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