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玖笑了起來,“老祖宗不擔心我搞砸嗎?”
少府家令擺手,“看到今日這個場面,老夫相信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你錢生錢的本事。南城門那邊看起來亂糟糟,沒有錢途。但是老夫堅信,由你出手,就算是灘爛泥,你也有本事將爛泥變成真金白銀。”
顧玖惶恐,“老祖宗太高看晚輩,晚輩惶恐。”
少府家令哈哈一笑,“你啊,就是太謙虛。這事我們就說定了,南城門外的項目,別忘了老夫。”
顧玖應下,“多謝老祖宗信任我,定不負老祖宗的期望。”
如此甚好。
想到只要跟著顧玖投錢,就能賺取一筆筆的銀錢,少府家令內心是很爽的。
顧玖的野心,哪里只是一個南城門。
她趁機問少府家令,“我們同西涼,北榮,每年都有固定地貿易額,是嗎?”
少府家令心頭一跳,緊張。
但凡顧玖問起某件事,就意味著顧玖又要搞事,“你又想干什么?”
顧玖笑了起來,“老祖宗別緊張,我只是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
少府家令忙說道:“你可別隨便問問,老夫心都快跳出來了。”
顧玖嘴角抽抽,有這么夸張嗎?
她輕咳一聲,“我聽說,事關北榮,西涼的貿易,都是少府在操持。”
“正是!”
“少府一年能從北榮,西涼賺取多少白銀?”
少府家令牙痛,“這是機密,不能說,不能說。”
顧玖也不在意,隨口問道:“有十萬兩嗎?五十萬兩?一百萬兩?”
少府家令眉頭抽搐,要是能賺取一百萬兩,他哪需要整日為錢發愁。
過去,少府主要的收入還是在于國內的鹽鐵貿易。鹽鐵都被少府壟斷了,豈能不賺錢。
但是靠鹽鐵賺取的利潤,按照規定,要分一半給戶部。
包括同北榮,西涼的貿易,也要分一半利潤給戶部。
要不然,戶部只靠一點商稅,加上農稅,人頭稅,根本不足以支撐朝中的財政開銷。
少府家令不作聲,顧玖立馬猜到,對外貿易的利潤,肯定沒有一百萬兩。
真是無能啊!
守著一條黃金貿易線,竟然連一百萬兩都賺不到。
一群蠢貨!
顧玖心疼啊。
她一心疼,心頭就有氣。
她不走心地說道:“換做我的話,少說能直接創造兩百萬兩的利潤,間接創造上千萬兩的收入。”
少府家令差點跳起來,“小玖,你可不能胡說。”
顧玖鄭重說道:“不敢胡說。老祖宗,你是了解我的,我這人從不說大話。就比如當初我向天子保證,靠著天子賜下的墨寶,填補修繕三大殿地虧空,共計一百七十萬兩。
當初誰相信我有這本事?朝中上下,皇宮內外,有誰不是等著看我的笑話?今日,我用三百萬兩的收入,打了那幫人的臉。老祖宗之前還口口聲聲說信任我,怎么一轉眼,又叫我不要說大話。”
少府家令心塞,被堵得快要無話可說。
“這不一樣,你這是生意。對北榮西涼的貿易那不僅僅是生意,還關乎軍國大事。”
顧玖笑了起來,“老祖宗這話,我十分贊同。事關軍國大事,不能單以生意的眼光來看待。所以我想和老祖宗談一筆生意,希望老祖宗成全。”
一說到生意,少府家令來了精神,“你說。只要不太為難,老夫肯定答應你。”
顧玖斟酌著自己的說辭,“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西涼北榮那些人,就是我們大周地敵人。對待敵人,自然不用仁慈。
不瞞老祖宗,前段時間,我在南方購買了大量土地,礦山,需要大量的苦力。所以,我想通過你們少府,購買西涼北榮的奴隸。
我不管這些奴隸的來歷,是俘虜也好,是逃犯也罷,只要不是我們大周人,不管他是北榮人還是西涼人亦或是更西域的人,我全都要。價錢好商量。”
人口買賣,這是一條血腥貿易。
在做出這個決定前,顧玖也曾猶豫過,掙扎過。
最后她說服了自己。
其實那些被販賣的人口,落到她手里,還算好運。至少有吃的,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