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威武。以后還要辛苦姑母幫我應付承恩伯。”
“放心,這事包在本宮身上。”
湖陽眉開眼笑,興奮難耐。
什么是價值?
今兒她懟承恩伯,就是她的價值體現。
……
承恩伯府。
之前喝茶的涼亭一片狼藉。
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
縱然承恩伯修身養性多年,今兒也動了真怒。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
承恩伯咽不下這口氣。
更氣的是,湖陽郡主懟他的時候,他竟然被帶偏了,沒反應過來。
換做平時,他有一百種辦法讓湖陽閉嘴。
可是今日,實在是失策,大大失策。竟然中了湖陽的圈套。
“我看顧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老夫談合作。她叫上湖陽,就是為了惹怒老夫,讓老夫做出不明智的決定。”
“老爺子息怒!”
“這怒息不了。”承恩伯踩著一地碎片走下涼亭,胸口起伏不定,心頭十分憋悶。
他縱橫商海幾十年,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耍了,這口氣如何能咽下。
走出幾十仗,承恩伯停下腳步,吩咐管家,“傳老夫命令,不計一切代價狙擊顧玖名下所有生意。尤其是南城門外的工程。”
“老爺子不可啊!”
朱管家很著急,“她畢竟是詔夫人,是寧王府的嫡長媳。論關系,她和陛下更親近些。此事還請老爺子收回成命。”
“放肆!你的意思是讓老夫忍著這口氣?老夫被一個黃毛丫頭欺辱到如此地步,你竟然讓老夫忍著?荒唐!”
朱管家忙說道:“小的不是讓老爺子忍著。只是李家前車之鑒不遠,不可冒險啊。”
承恩伯朱辭冷哼一聲,“李家算什么東西?李家就一暴發戶,從一文不名到發家也才三五年的時間。李家能和朱家比拼嗎?
以我們朱家的財力,這世上能有幾人抗衡?吩咐下去,不計代價狙擊南城門外的工程。她顧玖不是很能干嗎?
老夫倒是要瞧瞧,等她舉步維艱的時候,她還敢不敢如此囂張。到時候老夫等著她來求我,要親手將她的頭壓下去,叫她學會做低服小。”
承恩伯于盛怒中做出決定,朱管家勸解無效,只能請出府中幾位老爺,少爺。
大家輪流勸解,都無法讓承恩伯朱辭改變決定。
后來,甚至幾位老爺都站在了承恩伯這邊,說要給顧玖一點顏色看看。
“父親,此事交給兒子來辦。兒子這就安排下去,京城所有建材全部漲價。不漲價的,就是和我們朱家過不去。我叫他在京城混不下去。”
朱家二老爺也是個暴脾氣。
朝堂斗爭他沒資格參與,但是輪到商業斗爭,朱家就沒怕過人。
朱家這些年低調做事,那是因為沒有值得他們動怒的事情。
這回顧玖所作所為,等于是在打朱家的臉,而且打得啪啪響。無論如何不能容忍。
不教訓她一頓,她真以為這京城她能橫著走嗎?
……
顧玖從未認為自己能在京城橫著走。
她就是不想和朱家合作。
身為南城門外項目的主導人,莫非連選擇合作對象的資格也沒有?
真是笑話!
朱家哪里是要合作,分明是要強買強賣,強盜邏輯。
敢情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上做生意,都得看朱家的面子?
誰規定的?
論身份地位,寧王府甩了朱家不知多少條街。
朱家所依仗的,無非兩點。一是有錢,超級有錢。其次承恩伯是天子的小舅舅。
但是在皇家,親情能值幾個錢?更何況還是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