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則是半信半疑。過段時間等風波平息后,我帶著哥兒出門喝個酒席,大大方方坦坦蕩蕩出現在人前,屆時就連那些半信半疑的人也得偏向我。
畢竟一般人遇到類似的事情,就算清白無暇,也沒辦法像我這般坦然面對眾人的打量。面對流言,唯有坦蕩。”
裴氏冷笑,“你倒是想得挺美。”
顧玖笑道:“母妃別忘了,我是王府的嫡長媳,我的名譽也代表著王府的聲譽。現在正是關鍵時候,朝堂上又在朝議儲君人選。母妃確定要放任流言中傷王府?就不怕影響到王爺的聲譽,進而影響到王爺在朝臣心目中的印象?”
裴氏臉色漆黑,“把你休了,一切都能了結。”
顧玖低頭一笑,“就算要休妻,母妃確定時間上來得及?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大朝議就在五天后。
五天時間加上休妻,能讓京城流言平息,我不相信。隨著休妻,流言只會塵囂之上,越演越烈,同母妃一開始的想法背道而馳。”
裴氏微微瞇起眼睛。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女人將事關自己前途休妻,如此平淡的說出口,還有理有據的討論。
是真不在意,還是胸有成竹?這
“本王妃瞧著,你似乎并不在意是不是被休。”
顧玖抿唇一笑,“因為兒媳知道,休妻是下下策,劉詔絕不會干這種事情。王爺也不會允許他這么干。”
“憑什么說休妻是下下策?”
顧玖攤手,“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休妻,劉詔頭上的綠帽子就戴穩了,這輩子都被想取下。我們和和睦睦過一輩子,改明兒替御哥兒添個弟弟或是妹妹,反而能讓謠言不攻自破。”
“真是做夢!劉詔他的心是有多大,才會一再維護你,還要和你繼續生孩子。”
裴氏都快要氣死了。
顧玖坦坦蕩蕩,問道:“母妃去哪里找一個像我這么能干的兒媳?”
這話裴氏要反駁,她很是不服氣,“你能干?你善妒,連個妾室都不讓劉詔納,你這叫能干嗎?本王妃可沒看見你能干在什么地方。”
顧玖清淡一笑,“劉詔今年的開銷,截止今日一共十三萬五千三百二十二兩五錢銀子。公中走賬三萬五千兩。余下十萬兩,皆有我這個善妒的女人供應。
對了,這十萬兩,其中有七八萬兩都花費在和王府相關的差事上。比如這回為了讓王爺能夠準時回京,少說燒掉了四五萬兩銀子,公中可是一文錢都沒出。
侍衛們出任務,賞錢少不了,加上安家費,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既然母妃如此嫌棄我,不如先讓賬房將劉詔欠我的錢補上。然后再補一張休書,我二話不說,立馬帶著嫁妝下人搬離王府。”
“你,你簡直是荒唐!”
裴氏完全無法理解顧玖的腦回路。
一個女人,不以被休棄為恥,仿佛還挺期待的。
“你知不知道,被休掉的女人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是嗎?兒媳倒是不知道。反正我兒子是奉國將軍,我就是奉國將軍的娘。而且這個爵位還是我替御哥兒掙回來的,沒沾王府半點光。加上我有錢,被休后我也能過得舒舒服服。倒不覺著會抬不起頭來。”
說完后,顧玖沖裴氏咧嘴一笑,笑得分外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