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陽啊湖陽,你忘了自己不學無術了嗎?
照本宣科,好歹肚子里也得有點貨吧。
裴皇后雙肩一抽一抽,她分明是在偷笑。她快要被湖陽給笑死了。
文德帝也忍得很辛苦,雙手抓著案頭,很用力很用力。
不如此,他一定會笑場的。
但是為了維持帝王的威嚴,文德帝下定決心,一定不能在湖陽面前笑場。
否則湖陽就會順桿子往上爬,變本加厲地折騰。
這是絕不允許的。
顧玖抖了兩下,就克制了自己。
湖陽這個逗逼,能好好說話嗎?
“咳咳……”
文德帝輕咳兩聲,板著臉,怒斥一聲,“胡說八道,一派胡言。你分明就是為了看福明的笑話。”
湖陽對此倒是大方承認,“父皇還在的時候,她也沒少看我的笑話。如今我不過是有樣學樣,把她的那一套用在她的身上。”
“荒唐!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是街頭巷尾,給你吵架的地方嗎?事關皇室聲譽,你竟然存心看笑話,放肆!”
文德帝疾言厲色,敷衍不敢作聲。
她只敢偷偷嘀咕兩句,“周怡被休,和皇室屁的關系。她又不姓劉,算什么皇室。”
“你說什么?”文德帝厲聲質問。
湖陽連連搖頭否認,“我什么都沒說。”
文德帝冷哼一聲,“不管你有多少不滿,你都給朕忍著。福明的事情,你不準出去散播。要是讓朕知道此事傳揚出去,朕定不會輕饒你。”
湖陽不甘心,“皇兄好生苛責。今兒在場的人,不止我一個。難不成別人散播福明的閑話,也要怪在我的頭上嗎?我不服。”
文德帝不給她半點臉面,“不服你也給朕憋著。在朕這里,休得討價還價。”
湖陽張張嘴,面對文德帝兇狠的目光,只能不服憋著。
文德帝眼睛一瞪,盯著顧玖,“巧言令色,口舌如簧。黑的都被你說成了白的。”
“兒媳知罪。”
顧玖認錯認得很干脆。
別妄想和帝王講道理。
帝王就是世上最不講道理的人。
凡是試圖同帝王講道理的人,基本上不會有好下場。
顧玖識時務為俊杰,她向來很有眼色,不會干以卵擊石的事情。
文德帝問道:“知道錯在哪里嗎?”
顧玖斟酌了一下,“兒媳不該跟著湖陽姑母一起進宮,兒媳應該勸著她。”
文德帝嗯了一聲,“看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沒有妄自尊大真的以為自己是在盡孝。”
顧玖嘴角抽抽,她就是隨口編個借口,讓雙方都有臺階下,沒想到文德帝那么大的意見。
文德帝又說道:“回去后閉門思過一月,好好反省。以后不許再和湖陽一起胡鬧。”
“兒媳遵旨。”
被禁足了,整整一個月。
眼看天氣熱了起來,顧玖對于禁足一事倒是沒意見。
天氣冷,她不樂意出門。天氣熱,同樣不樂意出門。
禁足就當給自己放假,好好陪著御哥兒。
文德帝又指著湖陽,“你,回去閉門思過半年。不到時間,不準踏出郡主府一步。膽敢陽奉陰違,禁足時長加倍。”
湖陽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皇兄,你真要禁足我嗎?能不能三個月?”
“再敢說話,禁足一年。”文德帝半點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