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五郎可沒少惹麻煩,說不定哪句話就把少府的人給得罪了。
人家當時沒計較,心里頭卻記著,尋機報復,結果就報復到自家閨女的頭上。
曲姑母越想越是惱怒,恨不得沖到韓五郎跟前,將韓五郎收拾一頓。
“禍害一個。”她小聲嘀咕,聲音卻足以讓代侯府老夫人聽見。
代侯府老夫人卻不高興了,“說什么呢?事情都沒問清楚,你怎知是五郎的責任。”
“不是他還能是誰?曲家可不在京城,想得罪少府都沒機會。”曲姑母很是不忿。
自家閨女的姻緣沒了,這事得要個說法。
曲姑母將曲姑娘落選的責任,怪在了韓五郎的頭上。
身為韓五郎母親的代侯夫人,自然是十分惱怒。
她親自帶著人,來到曲家所居院落,綿里藏針,將曲姑娘數落了一頓。
曲姑娘大哭起來,委屈得不行。
于是乎,代侯夫人同曲姑母這對姑嫂,就掐了起來。
掐得風云變色,整個代侯府雞飛狗跳。
鬧了幾天,最后還是代侯本人回府,調停了此事。
代侯看著雙方,一個是自己的親妹子,一個是自己的夫人,兩邊都得罪不起,那就只能說實話。
“外甥女落選一事,的確是少府發了話,才會如此。但是和五郎沒關系。是外甥女自己得罪了人,叫人記恨上。對方不樂意見她嫁入皇室,就托少府將她的名字給劃掉了。”
代侯夫人嘲諷一笑,“我說呢,原來是自己造的孽。還敢冤枉我家五郎,想讓我家五郎負責,真能攀扯。差一點就叫人得逞了。”
曲姑母大怒,她沒理會代侯夫人,而是質問代侯本人,“大哥,你說話要憑良心啊。我閨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么可能得罪人,還被人記恨。”
代侯沉著臉,“你閨女自己得罪過誰,她能不清楚。你問問她,她什么時候得罪了詔夫人?”
“什么詔夫人?到底怎么回事?”曲姑母一臉懵逼,似乎沒反應過來。
代侯冷哼一聲,“我托人打聽,說是詔夫人親自發話,一句不喜曲家女,少府就把你女兒的名字從名單上劃掉了。就是這么回事。”
代侯夫人聞言,抿唇笑了起來。
曲姑母愣了愣,才回過神來。
“天啦,這是無妄之災啊!大少奶奶人呢?她和詔夫人是姐妹,這事肯定是她干的。她到底和我們有什么仇什么怨,為什么要害了我家閨女的姻緣啊。”
代侯夫人很生氣,厲聲說道:“姑太太,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家大兒媳規矩得很,最近更是沒出過府。你憑什么說這事是她干的?你再敢胡說八道,胡亂攀扯,別怪我不顧親戚情面。”
曲姑母卻賴上了代侯府,賴上了顧玫,“不是她還能是誰?那位詔夫人,無緣無故,怎會惡了我家閨女。一定是大少奶奶在詔夫人耳邊進了讒言,詔夫人才會同少府打招呼,將我家閨女的名字劃掉。”
得!
看來曲姑母不鬧個結果出來,是不會罷手的。
不過顧玫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主。
顧家女從來都不是受了委屈,默默承受的人。
曲姑母敢冤枉她,還敢攀扯她丈夫韓世子,她自然不會客氣。
她直接帶上人,沖到曲家所居住的院落,將躺床上發悶氣好幾天的曲姑娘拉扯到代侯府老夫人面前,讓老夫人給她做主。
期間,少不了動手動腳,趁機發泄心頭怒火。
曲姑娘被顧玫扯著頭發,拉到上房。一路上,代侯府的下人全都看見了。
曲姑娘直說沒臉見人了。
顧玫嗤笑一聲,“敢肖想別人的男人,還怕沒臉見人嗎?把你的臉露出來啊,叫所有人都看看狐媚子到底長什么樣。一心想要攀高枝,最后攀不上,就敢胡亂攀咬人。真當我是軟柿子捏的,好欺負是嗎?”
顧玫一發飆,曲姑娘里子面子全都丟了。
代侯府老夫人心疼外孫女,卻也要給孫媳婦一個面子,就打算和稀泥。
顧玫不依不饒。
曲家住在府里幾年,她早受夠了。
她要趁機將曲家母女趕出代侯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