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殿下奔波,貧僧甘之如飴。”
說著,無望拿出一本佛經,“都在里面,請殿下過目。”
劉詔翻看佛經,他要得東西就藏在其中。
一頁頁翻看,劉詔面露驚喜。
無望大師是出家人,在外探聽消息,打探機密,他的身份比普通人身份更合適。
以他的聲望,許多地方對他而言,完全不設防。
劉詔合上佛經,道了一聲佛號,“大師辛苦了。”
無望大師閉目默念佛經,嘴角喊著淡淡的笑容。
他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劉詔心知肚明,“多謝大師,改日再來叨擾。”
他起身,走到門口,又回頭說道:“本殿下已經命人添了一萬兩香油錢。”
“多謝殿下。”
劉詔挑眉一笑,笑得意味深長,“大師保重,告辭!”
“殿下慢走。”
劉詔揣著佛經,帶著人離開了白云寺。
上了馬,劉詔陰沉著一張臉,吩咐錢富,“叫無望半個月后離京,前往西北。我那個舅舅,最近很不安分。”
錢富領命,返身回了白云寺。
劉詔打馬離去。
錢富來到后山小跨院。
無望大師驀地睜開眼,顯然已經等候多時。因為案幾上,已經擺上了一杯新茶。
錢富席地而坐,就坐在劉詔坐過的位置上。
他開門見山,“殿下吩咐,請大師半月后走一趟西北,魯侯很關鍵。”
無望大師笑了起來,“你家殿下明明野心勃勃,行事大膽又謹慎,偏偏要扮做莽夫,而且扮得還不像。”
錢富聞言,笑了起來,“扮得不像才好,正所謂真性情,朝中很多人吃這一套。皇子中,不缺野心勃勃,謹小慎微的人。我家殿下說了,他不需要和別人一樣。”
無望大師哈哈大笑起來,“真是有趣。他在詔夫人面前,也是裝出來的嗎?”
“殿下的私事,無可奉告。”
無望大師一雙眼睛,閃爍著光芒,“若是詔夫人得知殿下的另外一副面目,會如何?”
錢富語帶威脅地說道:“你不會有機會。也請你不要小看我家夫人。”
無望大師沉默片刻,笑了起來,“皆是野心勃勃之人,倒也相配。以詔夫人的聰明,就算看透,也不會說透。貧僧也就省了做那惡人。”
“大師識時務為俊杰,方是長壽之道。”
無望大師笑了起來,“半個月后貧僧會前往西北。請轉告你家殿下,魯侯為人心狠手辣,殺人如麻,貧僧只有一條命,望珍重。”
“我家殿下不著急。陛下才登基兩年,有的是時間。”
無望大師了然一笑,“貧僧明白了。請吧。”
錢富沒有多做逗留,茶水也沒喝一口,便起身離去。
靜室內終于安靜下來。
直到一個小和尚走進來,輕輕喚了聲:“師父?”
無望大師驀地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收拾了吧。”
“遵命。”
小和尚收拾了殘茶。
無望大師長舒一口氣。
他望著佛祖,心中毫無波瀾。
泥塑的佛像,若真能惠及眾生,這世間哪來那么多的苦難,哪有那么多的家破人亡。
他笑了笑,眼神輕蔑。轉而又變得莊重,一派高僧氣度。
……
劉詔下了山,沒有直接回京城。
反而喬裝打扮,坐著馬車去了新民縣,見到了新民縣令顧喻。
“參見殿下。”
“顧縣令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