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存禮巴巴地望著顧玖,“夫人打算用他嗎?”
顧玖搖搖頭,“此人我要再考慮考慮,不急在這會。”
“老奴明白。”
顧玖又安撫他,“你不用有壓力。替我好好操辦青梅的婚事,這才是最要緊的。”
“夫人放心,老奴會盡全力替青梅操辦婚事。”
鄧存禮走后,顧玖派人把錢富請來。
她開門見山,直言詢問:“陳大昌還活著,殿下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錢富愣了下,“陳公公還活著嗎?”
顧玖哼了一聲。
在本夫人面前裝傻,嫩了點。還不如直接來句無可否告。
顧玖又問道:“聽聞有人在陳大昌藏身的莊子外面徘徊,知道是誰的人嗎?難不成有人兩年前能容他活命,兩年后反倒容不下。”
錢富:“……”
我是無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殿下策劃的。夫人還是去問殿下吧。
他能這么回答嗎?
不能!
劉詔會扒了他的皮。
他斟酌著說道:“陳公公是宮里的老人,又在先帝身邊伺候。他身份特殊,知道的秘幸又多,有人想要他的命,實屬正常。他能活到現在,手中自然有保命的本錢,叫人忌憚。只是時間長了,保命本錢未必還能繼續保命。”
顧玖了然一笑,“你知不知道他想離開京城下江南,還特意叫老鄧給我傳話。還說想在四海商行謀個身份,能遮掩一二。”
“啊!?”
錢富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老奴萬萬沒想到,陳公公竟然會找上夫人。此事事關重大,不如等殿下回來,夫人和殿下商量。”
顧玖似笑非笑地看著錢富,“要是錢公公愿意替本夫人做事,本夫人很樂意高薪聘請,將你派往江南,主持江南大局。”
錢富低眉順眼,“多謝夫人厚愛,老奴在殿下身邊做事習慣了,不打算換個位置。”
顧玖低頭一笑,“錢公公就不好奇嗎?陳大昌那么多人脈關系,卻偏偏找上本夫人,而且偏偏還是江南。很刻意吧。”
“或許他事先調查知道夫人需要往江南派人,于是投其所好。”
“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他的行徑,依舊讓人覺著刻意。他盯上本夫人,為什么?本夫人這里有什么值得他惦記的?”
錢富:“……”
這事得問殿下。
一切都是殿下安排的,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嚶嚶嚶!
殿下為什么還不回來。
遠在京郊莊子上的陳大昌十分怨念:咱家就沒想過要離開京城。若非劉詔逼迫,咱家這輩子都不想挪窩。
更可惡地是,逼迫就算了,還要他自己找上門自薦,多尷尬啊。
他陳大昌這輩子,自從到了先帝身邊伺候,就再也沒干過自薦這事,都是別人主動找上他。自薦的本事,早就生疏了生疏了,都沒能第一時間將鄧存禮忽悠住。
心累啊!
鄧存禮他都忽悠不住,還能忽悠住顧玖嗎?
這事砸了,劉詔可別怨他。
要怪就怪劉詔自己,誰叫他怕老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