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湖陽郡主真是目光如炬,佩服佩服!
朝陽長公主:“……”湖陽賤人,本宮快被你掐死了。本宮裝暈又怎么樣?吃你家米了嗎?本宮有本事裝暈,湖陽你有本事就別掐啊!賤人,還掐!誰在掐本宮的大腿肉?叫本宮知道,本宮非弄死她不可。
湖陽嘖嘖兩聲,“朝陽姑母的承受力不行啊。大侄子媳婦就說了幾句實話,她就暈過去了,真是太不過癮了。
來人,將朝陽長公主送回長公主府,叮囑她那個兒子,叫他少玩強搶民女的把戲,多關心關心朝陽姑母。要不然本宮可不會對他客氣。”
郡主府家令很心塞。
“郡主娘娘,朝陽長公主昏迷,是不是該請太醫過府診治?”
湖陽郡主大手一揮,“不用請太醫。”
郡主府家令胡子一大把,那胡子抖一抖,真怕他給抖沒了。
湖陽郡主一巴掌拍在郡主家令肩膀上,“這事你不懂。朝陽姑母同本宮的郡主府相克,等她離開郡主府,就能不藥自愈。放心吧,死不了。”
朝陽長公主:“……”湖陽賤人,竟然詛咒本宮,本宮與你勢不兩立。
郡主家令不再相勸,趕緊叫人將朝陽長公主送回公主府。
郡主家令的想法很樸素,就算朝陽長公主要死,也不能死在湖陽郡主府。出了郡主府,隨便死在哪里都行。
下人們七手八腳,將朝陽長公主弄了出去,放入馬車,急匆匆出了郡主府。
朝陽長公主人被送走,戲也看完了。
大家該喝茶就喝茶,想吃點心就吃點心。
湖陽郡主湊到顧玖身邊,“大侄子媳婦,今兒本宮可有幫上忙?”
顧玖點頭一笑,“今兒要多謝姑母相助。要不是有姑母替我撐腰,我就被長公主殿下欺負了。”
“有我在,她不敢欺負你。”
“姑母對我真好,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姑母。啊,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得了一尊玉雕,想來和姑母氣質極為相符。姑母要是不嫌棄,改明兒我叫人送來。”
“不嫌棄,不嫌棄。”
湖陽郡主喜笑顏開。
她最喜歡顧玖的一點就是上道,從不叫人白幫忙。說要酬謝,就給酬謝,從不來虛的。
不像有的人,說有重謝,奶奶的,事情都過去了一年半載,也沒見到重謝在哪里。
那樣的人,湖陽向來不樂意幫忙。
湖陽郡主得了顧玖的感謝,那是心滿意足,看誰都順眼。
她還提點閨女陳敏,“多和你大表嫂學學,做人痛快些,別顧忌有的沒的。你娘我是堂堂郡主,你親舅舅是皇帝,你外祖母是太后。天下間就沒幾個人身份比你更貴重。你雖沒爵位,卻勝似爵位。
將來嫁到顧家后,對方要是客客氣氣,不找你麻煩,你就和善些,大方些。要是有人不開眼,不要顧忌,直接打過去。
就像你大表嫂一樣,朝陽長公主身份那么貴重,輩分那么高,她還不是說打就打,一點面子都不給。這樣做人,才叫痛快。那些個賢惠,溫柔,都是哄人的。自己痛快了才是真痛快。”
陳敏的三觀搖搖欲墜。
她不是第一次見識顧玖懟人。
但是像這次直接掀了對方老底,將人給懟暈,她還是頭一次見。
她心情有些激動,同時還有些害怕。
她拍拍胸口,“大表嫂這樣對待朝陽長公主,不會出事嗎?”
“能出什么事?”湖陽郡主直接翻了個白眼,“就算告御狀,陛下肯定是站在你大表嫂這邊。”
“為什么啊?朝陽長公主可是長輩。”陳敏不明白。
湖陽郡主伸出手,狠狠戳了陳敏的額頭,“平日里叫你少看些沒用的書,多學學怎么管家理事,你偏不聽。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還問為什么,真是白吃了這么多年的大米。
還能為什么,當然是為了錢啊。你大表嫂能給陛下掙錢,朝陽長公主則只會挖大周的墻角,開賭場逼人破產。
陛下又不是糊涂昏君,自然是趁機狠狠收拾朝陽長公主。你以為朝陽長公主為什么會裝暈,還不是怕你大表嫂說出更多對她不利的話。”
陳敏啊了一聲,捂著嘴,悄聲問道:“朝陽長公主是裝暈嗎?”
湖陽郡主得意一笑,“她那點小把戲,還能瞞過我。幾十歲的人了,面子里子今兒全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