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該想開些。”王順小聲勸道。
劉議嗤笑一聲,“本殿下的確嫉妒大哥,不過不是你想的那個原因。”
具體什么原因,劉議永遠都不會說出口。
內心隱秘的渴望,只能偷偷藏起來,誰都不告訴。
……
年前,天氣總算放晴,氣溫回升。
年三十宮宴,比往年還要熱鬧三分。
今年宮里添了幾個小皇子,小皇女。能不熱鬧嗎?
兒孫滿堂,蕭太后格外滿足,給小輩們的紅包,都要大方些。
人老了,就愛做媒。
蕭太后又關心起五皇子,六皇子的婚事。
文德帝直說不著急。
皇子婚事,花費太多。
老三娶妻,少府就花費了一大筆。
文德帝打算,再過兩年,再給老五老六指婚。想來到時候國庫應該有一點結余。
蕭琴兒避著人,來到蕭昭儀跟前。
她惡狠狠說道:“今晚你最好安分守己,別搞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蕭昭儀似笑非笑地看著蕭琴兒,“姐姐要怎么對我不客氣?”
“當著陛下的面,你是想找死嗎?就算不會你自己,不為蕭家著想,你也該為孩子著想。”蕭琴兒壓著厭惡的心情,鄭重提醒對方。
蕭昭儀拿著手絹,捂著嘴發笑,“哎呦,姐姐終于懂事了,也知道拿孩子來提醒我。姐姐放心吧,我做事向來有分寸,從不亂來。倒是你,急赤白臉地警告我,就不怕被人看見,叫人生出疑心?
你猜,別人看見你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會怎么想?我們可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啊,卻像仇人一樣,這個仇到底是怎么結下的?若是有人深究此事,你猜會不會查到真相。”
“你到底想干什么?”蕭琴兒要瘋了,蕭昭儀腦子有病吧。
和她對著干,到底有什么好處。
蕭昭儀:“……”沒好處,就圖個痛快。
她咯咯咯發笑,主動拉起蕭琴兒的手。
“姐姐可別甩開我的手,有人正看著我們。別回頭,當心叫人發現了。”
蕭琴兒只能忍耐,還不能甩開蕭昭儀的手。
蕭昭儀伸出左手,輕撫蕭琴兒的面頰,將鬢角的碎發攬到耳后。
她面上帶著笑容,親熱得緊。任誰見了,都要說一聲姐妹情深。
然而她說出來的話,卻如毒蛇一般,叫蕭琴兒惡心的同時,又感到不寒而栗。
蕭昭儀附耳問道:“瞧著姐姐的氣色不太好,眼角竟然有了一條細紋。姐姐啊,你是多長時間沒得到四皇子殿下的滋潤?你們上次行夫妻敦倫,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臭不要臉!”
蕭琴兒徹底怒了,想要甩開蕭昭儀的手。
然而蕭昭儀的力氣,卻遠大于蕭琴兒。
蕭琴兒不敢置信。
蕭昭儀笑了起來,“姐姐嫁到王府那幾年,你知道我是怎么過來的嗎?我一直跟著府里的武師傅習武,為的就是有一天你甩不開我的手。我想打你,就能打你。”
“你,習武?我怎么不知道?”
蕭昭儀抿唇一笑,“因為我是偷偷學的啊,父親母親都不知道呢。身邊的下人,也都被我下了封口令。姐姐感到意外嗎?我的力氣是不是很大?想要掙脫我,靠你一個人可不行。要不要將四皇子殿下也叫來,他來,我肯定松開你。”
“你瘋了吧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別忘了,你和四皇子殿下身份有別。”
“可我是姐姐的親妹妹啊。以蕭家的關系論,四皇子殿下可是我的嫡親表哥。”蕭昭儀得意萬分,她就喜歡看見蕭琴兒吃癟的樣子。
她招手喚來心腹宮女,“去,將四皇子殿下請來。就說我和議夫人在這里說話,聊得正高興。”
宮女領命而去,看都沒看蕭琴兒一眼。
蕭琴兒急得不行,壓低聲音,厲聲質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想害死所有人嗎?”
蕭昭儀咯咯發笑,“明明是姐姐主動來找我說話,怎么反倒怪我害死所有人。真要怪,也該怪姐姐你啊!”
“你這個瘋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