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詔一本正經地說道:“父皇慧眼如炬,家里大小事情,的確是由小玖做主。”
文德帝嘴角一陣抽抽,“你可是堂堂皇子!”家里大小事情,都讓顧玖做主,臉面還要不要?
劉詔一臉無辜,“男主外,女主內。兒子身為皇子,更不應該插手內務。”
文德帝將酒杯重重一放,“顧玖帶著孩子提前離席,這也叫內務嗎?荒唐!”
“父皇有所不知,孩子小,餓的快。小玖擔心孩子餓壞了肚子,不得已只能帶著孩子提前離席。”
文德帝大怒,“滿桌子的酒菜,喂不飽一個幾歲的小孩?”
劉詔說道:“父皇可曾正經吃過宮宴?若是父皇正經吃過,就一定能理解小玖為何會帶著孩子提前離席。”
文德帝皺眉,“去,隨便搬一桌宮宴上來。朕就不信,這宮宴真有那么難吃。”
常恩領命,趕緊命人去御膳房傳膳。
然而卻被劉詔阻止。
“常公公,父皇說從下面搬一桌宮宴,不是說去御膳房傳膳。”
常恩冒冷汗,“大殿下別為難咱家。”
“也請常公公別為難本殿下。”劉詔寸步不讓。
文德帝不爽,“就從下面隨便搬一桌過來。”
常恩無法,只能挑選一桌沒動過筷子的。由人試吃,確定無毒后,才呈到文德帝跟前。
文德帝拿起筷子,隨意地夾起一筷子放嘴里,咬了兩口,直接吐了出來。
“呸呸呸……”
文德帝難受得很。
冷颼颼硬邦邦的飯菜,的確令人難以下咽。更別提給小孩子吃。
湖陽見狀,毫不客氣,哈哈大笑起來。
“皇兄今兒也嘗了宮宴的滋味,也算是與眾同樂。”
文德帝哼了一聲,“朕早知道宮宴味道一般,卻沒想到,竟然是一年比一年難吃。不過顧玖未經朕的允許,就帶著孩子提前離席,該罰。”
蕭太后卻出聲說道:“大過年的,她帶著個孩子,陛下就別罰她了。”
真難得,蕭太后竟然替顧玖說話。
文德帝擺擺手,“母后放心,朕有分寸。”
文德帝指著劉詔說道:“你是一家之主,難辭其咎。朕就罰你三杯。回去后,告訴顧玖,下次宮宴再敢提前離席,朕定不會輕饒她。”
“多謝父皇開恩!”
劉詔干脆利落,果斷自罰三杯酒。
“大哥好酒量。我也敬大哥一杯,我干了,大哥隨意。”
二皇子帶頭,朝劉詔敬酒。
其他皇子,宗室,全都蜂擁而上,想要將劉詔灌醉。
劉詔縱有千杯不醉的本事,也架不住這么多人灌酒。
不出意外,他很快就醉了。
“將大皇子殿下扶下去醒酒。”
劉詔被宮人帶下去。
他只覺著燥熱,身上仿佛有千斤重壓。
迷蒙中,他睜開眼睛,目光瞬間變得兇狠,“你是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