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恩當即命人上前確認幾具尸體的身份。
“這,這是……”
宮人結結巴巴,顯然是被嚇住了。
常恩一腳踢翻宮人,親自上前驗證身份。結果他也被嚇了一跳。
好在,他歷經各種大風大雨,這個時候依舊沒有失態。
他急忙回到文德帝身邊,悄聲說道:“啟稟陛下,死的人是去年進宮的王婕妤。宮女和黃門,都是王婕妤身邊伺候的人。”
文德帝眼中怒火騰的一下冒了起來。
其他人全都震驚了。
“這里面一定有誤會。”裴皇后急忙喊道。
劉議也說道:“這里是大哥休息的偏殿,王婕妤怎么會在此出現?此事一定有蹊蹺。兒臣懇請父皇派人嚴查此事,一定要還大哥一個清白。”
皇子們面面相覷,都想到了同一件事情。
王婕妤出現在劉詔歇息的偏殿,莫非是偷情?
媽呀!
皇子和后宮嬪妃偷情,這可是大逆不道。就算是賜死,也無人敢說半個不字。
當然,大家都是聰明人,不可能直白的指責劉詔同后宮嬪妃偷情。
不僅不能指責,還要出面替劉詔求情。
“此事這一定有誤會,請父皇明鑒。”
“我相信大哥,絕不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此事肯定有內情。”
聽著諸位兄弟的話,劉詔低著頭,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老大,你有何話說?”
文德帝終于出聲。
偏殿內瞬間安靜到落針可聞的地步。
劉詔緩緩抬起頭,冷聲說道;“正如父皇所見,兒臣殺了這幾個妄圖行刺的賊人。”
“妄圖行刺?”沈賢妃一臉震驚,“王婕妤同大殿下無冤無仇,怎會行刺大殿下?”
劉詔目光如刀劍,刺向沈賢妃,“說不定她要行刺的人另有他人,結果不巧,本殿下被安置在這間偏殿歇息。這里面有什么內情,賢妃娘娘可有指教?”
沈賢妃這訕訕然,一臉尷尬。
裴皇后狠狠瞪了眼沈賢妃:你給本宮等著。
羅德妃又問道:“大殿下口口聲聲說王婕妤行刺,武器呢?難道她空手行刺嗎?”
劉詔突然提起手中三尺青峰,“這便是行刺的武器,德妃娘娘難道視而不見嗎?若非本殿下自幼習武,就要被這群亂臣賊子得逞了。”
“你說行刺,只是一面之詞,誰能作證?”羅德妃再次問道。
劉詔冷哼一聲,“這三具尸體就是證據,本殿下也可以給自己作證。”
“荒謬!”
“哪里荒謬?”裴皇后直接懟回羅德妃,“你有親眼看見事情發生的情況嗎?沒看見就給本宮閉嘴。”
羅德妃一臉委屈,可憐巴巴地望著文德帝。
文德帝面無表情,“將此處收拾干凈,老大隨朕走一趟。其他人都散去。誰敢在外面亂說,編排謠言,朕饒不了他。”
文德帝的話,仿佛帶著冰碴子,又冷又疼。
眾人心頭惴惴不安。
文德帝甩袖離去。
常恩提醒劉詔,“請殿下放下武器,前往興慶宮說話。”
劉詔板著臉,手一松。
哐的一聲。
三尺利劍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他整了整衣領,大步走出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