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北,才被通知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西涼。
陳壯實興奮得直接仰天大笑三聲
“西涼才是我輩施展才華的地方。夫人知人善任,幸甚!”
可惜因為禁酒令,沒酒喝。
氣煞人也。
“楊兄,別彈琴了。即將前往西涼干大事,你不興奮嗎?”
琴音一頓。
楊季很無奈。
陳壯實簡直就是個話癆,嘴巴就沒停頓過。
他都快被吵得沒脾氣了。
他隨口說道:“就連去西涼做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可興奮?”
“還能做什么,當然是效仿老祖宗,做個縱橫家,去干大事。”
“知道干什么大事嗎?”
“不知道,但是不妨礙我內心的激動之情。科舉一途,我不如楊兄多矣。然而當我踏上西涼王城,我,陳壯實,一個秀才,也將留名青史,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這等幸事,就算是死在西涼王城,我也認了!”
陳壯實一腔熱血。
是對名利的追逐,也是對干大事的向往。
他做夢都想干大事。
可是身為一個秀才,如果不去造反,在這個時代終其一生,基本上干不出什么大事。
但是現在,他不用去造反,就能干大事。
此刻,陳壯實的呼吸都充滿了熱血氣息。
楊季沒有留情地打擊他,“每年那么多人去西涼,也沒見誰能留名青史,被后人記住。”
“楊兄,你說這話,我就反駁一下。請問,山河書院是那些商家能比的嗎?山河書院是普通書院嗎?”
楊季遲疑了下,搖頭。
陳壯實哈哈一笑,“我再問你,我們二人身為山河書院的學子,被山長派來西北,現在又被告知要去西涼,而且出發前還給了一千兩安家銀子。你認為山長吃飽了沒事干,花錢就讓我們到西涼走一趟,隨便看看嗎?”
楊季不想承認,可他還是誠實地搖頭。
陳壯實分析得有那么點道理。
書院山長又不是錢多到沒地方花,特意花錢叫他們跑西涼一趟。
“所以我的結論就是,這一趟西涼之行,一定是干大事。楊兄別忘了,書院的東家可是詔夫人。山長的意思就是詔夫人的意思。詔夫人派我們二人前往西北,能是普通事情嗎?肯定不能!一定事關軍國大事,才會特意派我們出馬。”
陳壯實說到最后,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簡直是手舞足蹈。
楊季面無表情地問道:“陳兄哪里來的自信,夫人會派兩個沒有任何經驗的學生前往西涼干軍國大事?難道夫人手底下無人可用嗎?”
陳壯實被噎住,想了想,死鴨子嘴硬,“反正是干軍國大事。”
楊季呵呵一笑,繼續彈琴賞花,風花雪月。
“二位適應良好嗎?”鄧存禮從外面進來。帶著西北特有的風霜刀劍。
“參見鄧公公。我和楊兄年輕,哪里都能適應。”
“如此甚好!”
鄧存禮掃了眼兩人,“后日你們二人將隨隊出發,前往西涼。”
“后日?怎么這么快?”
鄧存禮面無表情地說道:“考慮到你們初來西北,出發時間已經推遲了一天。你們主要任務,就是前往西涼王城,確保無望大師能順利當上西涼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