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丹妙藥的靈。家令大人有印象嗎?”劉靈哈哈一笑,滿是譏諷之色。
少府家令急忙來到文德帝身邊,悄聲說道,“啟稟陛下,此人很有可能就是慶王遺腹子。”
“老祖宗怎么確定他就是真的慶王遺腹子,而不是假冒的。”
“回稟陛下,劉靈這個名字是有來歷的。靈,是中宗皇帝為慶王遺腹子親自定的名字。此事只有少數幾人知道。”
文德帝蹙眉,“老祖宗確定嗎?”
少府家令又說道:“老臣觀他眉眼,同當年的慶王有幾分相似。不如老臣再多問幾個問題。”
“老祖宗盡管問。他若是不老實回答,自有劉詔收拾他。”
少府家令躬身領命,來到劉靈身邊,詢問他出身年月,生母姓氏等等。
劉靈交代的情況,全都對得上。
最后劉靈拿出一枚玉佩,徹底證實了他的身份。
他就是慶王遺腹子。
文德帝看著玉佩,冷笑一聲,丟給常恩保管。
“劉靈,你為何要造反?”
呸!
劉靈咬牙切齒,“皇位原本就屬于我們慶王一脈,我不過是將被搶走的東西拿回來罷了。劉堅,劉晃,你們父子得位不正,我要讓世人都知道你們父子的累累罪行。”
“哈哈哈……”
文德帝放聲大笑。
他指著劉靈,“荒謬!愚蠢!皇位從來都不是原本屬于誰,就是誰的。自古以來,一直都是誰有本事誰做皇帝。你父親慶王無能,與皇位失之交臂,那是他的命,是他活該。”
“住嘴,住嘴!分明是劉堅害死了我父王。皇位明明就是我父王的。”
文德帝嗤笑道:“荒唐!誰告訴你皇位是你父王的?你父王本是中宗皇帝最小的兒子,就算是一個個輪下去,也輪不到你父王當皇帝。那不過是亂臣賊子編出來的瞎話。”
“你胡說!我有傳位詔書,中宗皇帝親自書寫,傳位給我父王。后來父王不幸離世,中宗皇帝又將皇位傳給了我。還親自給我取了名字。皇位明明就是我父王的,也是我的。真正的亂臣賊子,明明就是你。劉晃,你才是亂臣賊子!”
劉靈一聲聲怒吼。
不甘心啊!
他們慶王一脈,同皇位失之交臂。轉眼就過去了四五十年。
三代人籌謀,終于有了起兵造反的資本。
可是他卻被劉詔抓住。
無論如何都不甘心啊!
文德帝哈哈一笑,滿是譏諷,“老祖宗,你告訴這個蠢貨,他到底錯在了哪里。”
少府家令領命,說道:“中宗晚年被疾病折磨,已經不能提筆書寫。一應文字,都是由內侍中官代筆。所以,中宗皇帝不可能親自書寫傳位詔書。你手中的傳位詔書,先不論真假,來歷就很有問題。”
“你騙我!”劉靈怒斥。
少府家令面色平靜地說道:“老夫是中宗皇帝的幼弟,中宗晚年的情況,老夫還是清楚的。至于你父親,他是中宗皇帝最小的兒子,死的時候才十五歲。在他前面,活著的皇子還有七八個。
無論如何,中宗皇帝也不可能將皇位傳給你父王,那是取禍之道。你手中的傳位詔書,原本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激先帝,挑起禍端,而非真的要將皇位傳給慶王,更不可能傳給你。”
“你胡說!我不信,我絕不會相信你的話。”
“無論你信不信,老夫并沒有理由欺瞞你。”
“啊……你們全都騙我。皇位是我父王的,也是我的。我拿回原本屬于我們慶王一脈的皇位,有什么錯?”
劉靈狀如瘋癲,表情猙獰。
劉詔一只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背脊上,讓他動彈不得。
“父皇,此人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不如殺了吧。”
文德帝擺手,示意劉詔別著急。
他蹲下來,盯著劉靈,“敢造朕的反,朕會誅你九族。你的心腹部下,你的家人,你的老師,你的妻兒……朕一個都不會放過。朕會讓你親眼看見,他們到底是怎么死的。朕會將他們的人頭,一顆顆擺在你的面前,讓你知道造反就是這個下場。”
“啊啊啊……劉晃,你會不得好死。你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你連真正的傳國玉璽都沒有,你憑什么做皇帝。”
“哈哈哈……”
文德帝放聲大笑,“什么是傳國玉璽,你的老師沒教過你嗎?朕說他是真的,他就是真的。朕說他是假的,真的也能變成假的。真假從來都不重要,此乃皇權天授!蠢貨!押下去,嚴加看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