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處處張燈結彩。
多災多難的文德帝七年終于要過去了。
人人都盼著來年風調雨順,五谷豐登。
家家戶戶都忙著置辦年貨。
新民縣集市,被擠得水泄不通。
一眼看去,全是人,到處都是人。
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從哪里鉆出來的。
明明過年了,很多外地人都回了老家過年。按理人應該少了很多。
可是看著集市密密麻麻的人,完全感受不到人口有所減少。
曉筑也掛上了紅燈籠。
還沒過年,御哥兒帶著弟弟,開始放起了鞭炮。
劉詔同顧玖抱怨,“臭小子靠詆毀我,才征得父皇同意他拜師任丘。簡直是不孝子。”
顧玖哈哈哈一笑,“御哥兒有急智。”
“靠詆毀老子獲取拜師機會,這算什么急智?這是坑爹。”
顧玖笑道:“你常說兒女都是債。他坑你,不是理所當然嗎?”
劉詔一臉心塞,無言以對。
他控訴顧玖,“你不能這么偏心,不能總幫著臭小子說話。這件事,受到傷害的人是我。”
顧玖笑了起來,“他是我兒子,我當然偏心他。”
“我是你男人!”
“兒子比男人更重要。”
“你這么說,就不怕本殿下嫉妒。”
“瞧你這出息,吃兒子的醋,就怕被人笑話。”
“你都不關心我,我還怕人笑話?”
劉詔委屈得很。
顧玖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后說道:“我把御哥兒收拾一頓,高興嗎?”
“說話算話。”
顧玖罰御哥兒抄書。
大過年抄書,御哥兒一臉生無可念。
“爹爹竟然也會告狀!”果然小氣。
劉詔彈了下御哥兒的腦門,“家里你娘親說了算。你娘親既然罰你抄書,就證明你做錯了。知錯就要改,以后不準在外面詆毀老子的名聲,更不許說老子不學無術。否則,叫你娘繼續罰你。”
御哥兒額頭痛,可憐兮兮。
大人還告狀,分明是欺負小孩子。
改天他也到娘親跟前告狀。
御哥兒提筆,奮筆疾書。
書還沒抄完,就到了年三十宮宴。
御哥兒和衡哥兒打扮一新,跟隨爹爹娘親進宮拜年,吃宮宴。
出門之前,兩兄弟各吃了兩碗飯,先將肚子填飽。
“宮宴厲來都是最難吃的飯菜,你們兩兄弟多吃點,到了宮宴上,隨便沾兩口就成,不用真的吃。”
“娘親也吃。”
顧玖笑道,“娘親已經吃了小半碗。等你們吃完,我們就出門。”
“弟弟和妹妹不去嗎?”
“弟弟和妹妹太小,天氣冷,不帶他們去宮里。”
頓了頓,顧玖又提醒道:“到了宮里要守著規矩,不可打架鬧事。要是別人先動手,你們兩兄弟也不能慫,直接打回去。事后自有爹爹和娘親替你們撐腰。”
“兒子曉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