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個瘋子,她怎么就不怕!我都怕死了,我都怕死了,她卻一點都不怕!”
蕭琴兒越哭越委屈,將滿腔憤怒全都哭了出來。
“我恨她,我打心里頭恨她。我情愿沒有她這個妹妹。”
“行了,別哭了!”
劉議將手絹遞給蕭琴兒,示意她擦擦眼淚。
蕭琴兒接過手絹,一邊擦一邊哭,“你會不會怪我?我是太沖動了,可是有一半責任都在她的身上。我真后悔,我不該去找她。她就是故意的,就是為了羞辱我。”
劉議深吸一口氣。
他想罵人,想將蕭琴兒罵得狗血淋頭。
他不客氣地說道:“你是蠢!蠢得無可救藥。你明知她是瘋子,明知自己不是她的對手,你還主動送上門去。
你什么都別說,我全都知道。你就是嫉妒她。你在家里是長姐,一輩子順風順水,習慣了頤指氣使,習慣了凡事她都要聽你的。
如今她不再受你管教,反而處處壓制你,讓你倍感屈辱。你不服,你想證明自己比她強。你一次次找上她,每次都是鎩羽而歸,可你總是不肯吸取教訓。總還抱有幻想,幻想著可以用長姐的身份壓著她。你怎么就這么蠢?”
蕭琴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有什么臉哭?她現在不是你的妹妹,她現在是昭儀娘娘。都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認不清?”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蕭琴兒哭著道歉。
劉議嗤笑道:“這不是你第一次認錯道歉。可是有用嗎?我對你真是失望極了。”
蕭琴兒死死地抓住他的手,“這一次,我是真的知道錯了。太后娘娘昏迷過去的那一瞬間,我嚇死了。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我以后絕不會主動找她。就算她挑釁我,我也不會上她的當。”
劉議搖頭,他根本不相信蕭琴兒的保證。
因為她根本就做不到。
等到下一次,蕭昭儀挑釁她,她就會將今日說過的話忘得一干二凈。照舊跳坑里被人埋起來。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蕭琴兒就是這個脾氣,想改已經晚了。
劉議疲憊地嘆了口氣,“從今以后,除非必要,你就別進宮了。”
蕭琴兒傻愣住,“難道不給母后還有太后請安嗎?”
劉議自嘲一笑,然后認真地說道:“學大嫂稱病,就說怕過了病氣,所以不去宮里請安。”
蕭琴兒張張嘴,語氣酸澀地說道:“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會照辦。”
劉議輕撫她的臉頰,“乖一點,別再給我惹禍。”
蕭琴兒低頭苦笑,眼中布滿了淚水。
她頻頻點頭,“我不會給你惹禍。這是最后一次。”
“但愿如此!”
……
次日,蕭琴兒果然開始稱病。
到了初二,也沒回娘家。
蕭夫人不放心,上王府看望蕭琴兒。
短短幾天,蕭琴兒就瘦了一圈。將蕭夫人心疼壞了。
只是無論蕭夫人怎么問,蕭琴兒都不肯說實話。
蕭夫人無法,只能進宮請教蕭昭儀。
蕭昭儀得知蕭琴兒稱病不起,偷偷抿唇一笑。
接著一臉關心地問道:“姐姐還好嗎?只可惜我不能出宮看望她。”
“你姐姐應該是因為太后那件事,受了驚嚇,嚇壞了。好好的,太后怎么會昏倒。”
“母親別說了。提起那件事,如今我心頭還是慌的。謝天謝地,太后娘娘沒事,要不然我就要給太后娘娘陪葬。”
“別胡說!你姐姐嚇得臥床不起,你可不能再出事。”
蕭夫人的道行顯然沒有蕭昭儀的道行高。
幾句話的功夫,就被帶偏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