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衛上下想法都一樣,回去就派人調查陳律和周怡二人。
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突然就嚷嚷著要成親,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湖陽帶著人離開,福明邀請少府家令進府喝茶。
少府家令問她:“周怡在嗎?若是不在,老夫就不進去了。”
“她都住在別院,我這就派人去叫她過來。”
“不用了,老夫自會派人尋她。”
少府家令離去。
圍觀者也都散去。
一場鬧劇,落下帷幕。
福明郡主臉色陰沉沉的,下令關閉大門。
她穿過二門,回到后院,開口問下人,“大姑奶奶回來了嗎?”
“啟稟娘娘,剛從后門進府,正在屋里等著娘娘。”
福明郡主叮囑下人守著院門,不許任何人進來。
她推門進入書房,就看見周怡站在窗邊。
“母親!”周怡輕輕叫了一聲。
“說說吧,你和陳律到底怎么回事?陳律為什么嚷嚷著要娶你?湖陽那個潑婦,差點打了進來,氣煞本宮。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招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潑婦湖陽的兒子。你是嫌自己命長嗎?”
“我懷孕了。”
“你絕不能嫁給陳律。本宮絕不接受和湖陽那個潑婦做親家。”
“母親,我懷孕了!”
福明愣在當場,瞳孔大睜,“你說什么?”
周怡神色冷靜,她輕聲說道:“母親,我說我懷孕了。”
“荒唐!你不要胡說八道!”福明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否認。
周怡繼續說道:“看過大夫,已經有一個多月。最近幾天,多了些反應。”
“怎么可能?孩子是誰的?你別告訴我,你懷上了陳律的孩子。”
“就是陳律的孩子。”
福明連連搖頭,臉色鐵青,“不行,絕對不行。把孩子打掉,這個孩子不能要。”
“這個孩子我必須留下。”周怡猛地拔高音量,“我嫁給孫民智那么多年,一直懷不上。第二次成親,肚子還是沒有動靜。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能生養。可是現在我懷孕了,母親,我懷孕了。我是能生養的,不是我不行,而是以前我嫁的男人不行。”
“荒唐!簡直荒唐透頂!”
福明憤怒,“你不能嫁給陳律,本宮絕對不能接受和湖陽做親家。”
“母親就不能為了女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你讓我把孩子打掉,萬一從今以后我再也懷不上孩子,怎么辦?你要讓我孤獨終老嗎?”
周怡比福明更加憤怒,甚至是仇視。
福明指著周怡,“孩子你可以留下,但是你不能嫁給陳律。陳律什么玩意,你嫁給他,你這輩子就徹底完了。”
“我不嫁給他,我這輩子也完了。陳律沒有挑剔的資格,難得我就有挑剔的資格嗎?他是犯官之后,是破落戶,而我是個三婚女。我和他爛鍋配爛蓋,正合適。”
周怡自暴自棄地說道。
福明連連搖頭,“不一樣,完全不一樣。你至少還是清白人。陳家算什么玩意,陳律又算什么玩意。你嫁給他,你的孩子跟著他姓陳,我告訴你,你和你的孩子就徹底完了。
你別指望你孩子能出人頭地。就憑陳家人干的那些事情,無論誰坐在皇位上,都不會重用陳律,也不用重用陳律的兒子。陳家的子子孫孫,都已經被打入了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