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蒙笑了笑,“如今本伯爺知道當年將事情想得太簡單。我們西北軍賺錢的同時,四海西北商行也對西北軍進行了全方位的考察甚至是滲透。”
啪!
竇先生拍著巴掌,“沒錯!顧皇后將鄧存禮派到西北,駐守多年,自然不是為了區區商貿。鄧存禮身負使命,他要打探西北軍的內情,沒有什么比合作生意更方便。”
裴蒙灌下一口酒,“她想了解西北軍的內情,其實不用那么麻煩。她可以直接問顧珽。”
“很顯然顧皇后不想讓顧將軍為難。而且顧將軍所知有限。”
“她花費那么多財力物力人力,不惜和西北軍合作做貿易,給我們送財源,為何卻從未對西北軍采取行動監視西北大都督府的人回報,大都督府那邊沒有任何動靜!此次她寫信,請我們父子回京商議,我認定此事必有詐。”
竇先生瑤瑤頭,“若是陛下寫信請伯爺回京,老夫一定極力反對。陛下不可信!然后顧皇后寫信邀請伯爺回京商議西北軍的前程,老夫認為可以一試。”
“帝后一體!”
“皇后同陛下做事方式截然不同!”
“帝后一體!”裴蒙堅持。
“老夫會和伯爺一起回京。”
“當心身首異處!”
“老夫活了大半輩子,能窺得顧皇后的用意,即便身首異處,也無遺憾。”
“荒謬!”
“伯爺莫非是怕了”
裴蒙大搖其頭,“本伯爺不怕死,就怕死得憋屈!想我堂堂戰將,被下詔獄,被一群小人羞辱,屆時我定后悔為何沒死在戰場上,沒死在敵人手中卻死在一群小人手中。”
“伯爺太過悲觀!京城雖是龍潭虎穴,卻也不是百分百死地。即便此事有陰謀,朝廷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翻臉。今年是景明元年,陛下卻和朝臣勢同水火,而且看樣子陛下絕不會妥協。朝堂不寧,君臣不和,陛下就不敢在這個時候興兵討伐西北軍。他得防著有人拖后腿。”
裴蒙眉頭微蹙,“劉詔腦子進水了嗎他整日和朝臣斗,對他有何好處不如學學先帝的手段,耐心等個兩三年,等到皇權鞏固再下手也不遲。”
“可能陛下是急性子!”
“我看他是成心想將皇位作沒了。”
“真到那個地步,方能辨別誰忠誰奸!”
“他憑什么認定他一定能干翻朝堂,穩坐皇位文武聯手同他作對,他哪里來的勝算”
“他的勝算就是皇后娘娘!朝堂看似混亂,實則皇后娘娘一直穩著大局。而且陛下并無大錯,又沒皇室宗親牽頭,裴太后也不發話,先帝沒立輔政大臣,縱觀全天下無人能做主廢帝。除非……”
“除非裴太后能站出來主持廢帝。”裴蒙知道此事關鍵。
竇先生笑了笑,“裴太后不會有這個機會。陛下和顧皇后絕不可能讓裴太后有機會在人前說出類似的話。”
裴蒙點點頭,“陛下能掣肘裴太后的地方太多。然而裴太后卻對陛下毫無掣肘辦法。她又沒政治智慧,就一普通后宮婦人。”
用魯侯的話說,裴太后就是一蠢婦!
堂堂太后,整日惦記搞婆媳斗,眼界格局特么得就一內宅婦人水平,毫無太后該有的風度和格局。
身為太后,不知籠絡大臣,不知在成宗文德帝死之前想辦法說服文德帝立下輔政大臣等等鉗制新皇的手段,任由事情被劉詔顧玖二人掌控,她不敗誰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