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珙擲地有聲,“對,一定要搬走。這是我從小用慣的家具,我喜歡!”
顧琤苦笑,“沒想到你還是個念舊的人。既然你想搬,我不攔你。過年的時候,記得回來住半個月。這里始終是你的家。”
顧珙聞言,譏諷一笑。
他說話很直接,不會像顧琤粉飾太平。
“大哥得封伯爵,寧愿背著不孝的罵名,都要搬出去另開府邸。可見,在大哥心目中,這里根本不是家。至于二哥和四哥,二哥早就在西北安了家,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回來。四哥偷偷在新民縣置辦了房產,連姨娘都被他接走了,關起門過著小日子。”“雖說還沒正式分家,然而在眾位兄弟的心中,其實早已經分了家。也只有三哥你自欺欺人,以為我們還是一家人,這里還是大家的家。別做夢了好嗎錢財固然重要,但是活得自在更重要。”
“如果你告訴我,搬出去就分不到家產,我依舊會搬出去。其他幾個兄弟,大哥肯定也是這個態度。二哥估計也不在乎家里這點家產,四哥可能會湊上同你分家。到時候,你和四哥好好掰扯就行了。”
顧珙的話,可謂是直言不諱,直接挑破了顧琤一直不愿意面對的事實。
顧琤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說的什么話!這個家所有資產,我們五兄弟,每人都有一份。不管你們如何嫌棄這個家,這里始終是你們根。”
顧珙揮揮手,“隨便你!給我我就拿著,不給我我也不稀罕。”
顧琤一拳頭砸在墻壁上,“什么叫做不稀罕你老大不小了,我跟你這么大的時候,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看看你,婚事都沒有著落。家里的錢你不稀罕,你拿什么成親,拿什么養活妻兒孩子你在西北多年,是掙了不少,可是全都花了出去。你身上現在還能拿出幾個錢”
顧珙翻了個白眼,“你管我有錢沒錢,又沒吃你的米,喝你的水。”
“你是我兄弟,我能不管你嗎我現在就讓賬房支取一千兩給你。你不準不要!”顧琤氣呼呼的。
他都快被氣死了。
別家兄弟,一涉及到分家爭奪家產,都打出了狗腦子。那是錙銖必較,一根針一尺布都要分清楚。
嘿!
輪到他們幾兄弟,一個二個都嫌棄得很,仿佛家里的錢太臭,都不樂意要。
他還得逼著兄弟們拿錢。
簡直就是奇葩。
再說到兩個庶出兄弟。
別人家的庶子,想方設法,想從家里面都搞點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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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的庶兄弟,恨不得離家越遠越好,錢不錢的沒所謂。
一個二個全特么都是怪脾氣。
連錢都不稀罕!
這都是跟誰學的
顧琤氣呼呼的找賬房支取了一千兩少府錢莊銀票,交給顧珙。
顧珙哼了一聲,一臉不屑。
顧琤磨著后槽牙,很想說一句,既然不屑一顧那就別要錢啊。
卻又擔心此話一出,顧珙二話不說就把銀票甩他臉上。
這事顧珙絕逼干得出來。
脾氣就是這么臭。
幾大車家具,顧珙委托給車行搬運。
顧琤氣地不行,直接將車行的人全趕走。
“如此貴重的家具,哪能讓車行搬運。家里又不是沒人,干什么從外面找人。”
趕走了車行的人,顧琤點齊小廝護衛,幫著顧珙將家具搬到軍事學院那邊的新房子。
顧珙沒所謂。
他揮揮手,“我走了!你就別跟老媽子似的操心。”
顧琤心塞,他能不操心嗎
五兄弟,沒有一個靠譜的。他要是不操心,這個家真的要散了。
“等一等,你說二哥在西北成了家,這事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顧琤后知后覺。
顧珙也有點懵,“二哥成親,你不知道”
“我從哪里知道誰告訴過我這件事”顧琤怨念橫生。
顧珙抓頭,“他沒寫信回家提這件事他成親已經七八年了吧,聽說孩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