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二郎回到房里,他媳婦曹平氏還在傷心地哭。孩子們都很難過。
他摸摸孩子們的頭,對媳婦說道:“要不,我們一家都去草原。有秀才在,孩子們也能讀書。我們兩苦干幾年,說不定也能掙一套房的錢。”
曹二郎媳婦止住哭聲,抬頭望著他,“想清楚了嗎這一去怕是好多年都回不來。”
曹二郎重重點頭,“這個家回不回來也沒所謂。”
“可是爹娘會同意嗎”
“他們不同意,我就提出分家。”
曹二郎媳婦有些緊張,“這個時候分家,怕是分不到什么。”
“要讓你和孩子受委屈了。你說的沒錯,這個時候提出分家,爹娘可能一文錢都不分給我們。你還愿意跟著我去草原嗎”
曹二郎媳婦咬著唇,權衡左右,“就算爹娘一文錢都不分給我們,我也愿意去草原。這個家,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我擔心有一天,婆婆將主意打到孩子婚事上頭。
她的擔心不無道理。
以曹許氏的脾性,真的干得出拿孫女婚事換好處的事情。
大哥大嫂也是看透了這一切,才會想方設法脫離這個家,前往京城,偷偷買房扎根。
曹二郎看著她,“這事就這么定了”
他媳婦曹平氏重重點頭,“去草原!”
……
第二天,曹二郎找到李柱,確定了去草原的事情。
李柱告訴他,“我們老大已經搞定了貸款,招募了人手,拿到了輿圖。這會怕是已經出了關。我們也要快一點,加上你們一家,我們一共二十人,我找三和快遞租兩輛馬車,三日后我們在城門集合出發,出關同老大匯合。”
事情敲打。
曹二郎沒有按時上工,人也找不到。
曹老爺就隱約覺著事情要糟。
等到曹二郎說出一家人去草原討生活,他就知道自己的擔憂應驗了。
曹許氏大哭大鬧。
攔著曹二郎,不許他走。
他這一走,家里的重活累活誰來干等于是少了兩個重勞力。
曹二郎媳婦也算是一個重勞力。
而且他們一家這個時候離開,村里人肯定會編排她的閑話,說她逼走了兒子媳婦一家。</p>
<strong></strong>曹許氏也是要臉的人。雖然在這個家里,她從來沒要過臉。
曹二郎態度很堅決,非要去草原。
甚至說出凈身出戶,也要帶著妻兒離開的話。
曹許氏傻住了。
“我果然是生了個傻兒子啊。”
兄弟間為了爭家產,打出狗腦子的比比皆是。
沒分家的時候,各個都在想辦法占便宜撈錢。
分家的時候,兄弟反目成仇,為了一根針一粒米斤斤計較,太正常不過。
曹二郎說出凈身出戶這樣的話,不是傻是什么
老實人,也會爭家產。
不爭家產,在曹許氏眼里,和傻子無異。
曹老爺冷靜多了,“決定好了嗎非得去草原討生活”
曹二郎嗯了一聲,“想好了!”
“草原難道比家里好”曹老爺問道。
曹二郎想了想說道,“草原再苦再累,至少掙的都是自己的,吃肉還是喝稀,全靠自己本事。”
言下之意,就算是在草原喝稀,也比家里好。
曹老爺呵呵冷笑,“那你走吧!”
“分家一事”
“你后日出發,明日老夫會將分家的事情辦好。”
曹老爺不再攔著曹二郎。
強扭的瓜不甜。
孩子大了,留不住啊!
曹二郎如釋重負,腳步輕快離去。
曹許氏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衣褲上的灰塵,問道:“老頭子真要將他分出去,眼睜睜看著他去草原他一走,家里的活誰來干”
曹老爺瞥了眼曹許氏,“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老二一家干的最多,就因為多用了點柴火燒水洗澡,你就克扣他們的伙食。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是老二這種悶葫蘆,發起狠來攔不住的。他要走,就讓他走吧。至少這里還是他的家。你強攔著他,這個家怕是真要散了。”
曹許氏想不到那么深,“我生他養他,我克扣他一點伙食又怎么樣。”
“行了!你啊,哎……”
曹老爺也是說不出的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