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時醫生又不是她家的,擺什么時夫人的姿態。”
“蒼老師是島國的,時醫生是大家的!”
“”
臨近黃昏色,窗外夕陽西下,將走廊里靜立的人影拉得斜長。
一個人影,從夕陽里走來,帶著戲謔玩味的笑。
“喲,還等著呢。”
整個天北第一醫院,這般與時瑾說話的,除了徐青舶這個同窗,再無第二人。
時瑾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算是應了他。
徐青舶剛坐診完,脖子上還掛著聽診器,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挑了時瑾對面的墻靠著,沒骨頭似的。
他瞥了瞥放射科門口:“里面那個是姜九笙?”
時瑾不置可否。
徐青舶拖長了語調,興味十足:“搖滾巨星啊,”看向時瑾,耐人尋味之后,神色突然認真了,“和你什么關系?”
時瑾抬頭,停頓思忖之后,一本正經地說:“我是她的腦殘粉。”
徐青舶:“”
當他腦殘嗎?
他走到時瑾跟前,沒了先前打趣的調侃,正兒八經的語氣:“百度百科沒有虛構的話,姜九笙應該是三年前才出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徐青舶嘴角笑意全收了,“八年前你錢包里就放了她的照片。”
很青澀的小姑娘,徐青舶只見過一次那張照片,本該模糊的,可仔細看了姜九笙的眉眼,這才與記憶里隱約的輪廓重疊。
這件事徐青舶一直忘不掉,當時的室友只不過是玩笑,碰了一下那張被時瑾珍藏在錢包里的照片,事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那是徐青舶第一次親眼目睹了一身風度的時瑾發瘋、發狂。
那個室友被時瑾打斷了兩根肋骨,轉了系,因為時瑾在醫學上的天賦,醫大對他格外放縱,便將事情壓了下來。
后來,他輔修了精神心理科的課程,才敢斷定,時瑾患有輕微的偏執型人格障礙,他的病與傳統意義上的偏執癥患者又有所不同,他的病因與所有發病癥狀都圍繞著他錢包里的那張照片,確切地說,是照片里的那個女孩。
兜兜轉轉了八年,時瑾的世界里,還是那同一個人。
“徐青舶。”
時瑾很少這樣連名帶姓地喊他,不見半點平日的溫文爾雅,眼睛里全是警覺與鋒利:“不要過問我的私事。”
像警告,攻擊性十足。
除了那次照片事件,徐青舶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時瑾,露出了所有尖利的棱角,陌生,卻一點都不突兀。
這才是時瑾。
徐青舶鄭重其事的語氣:“時瑾,有時間的話,我建議你去做一次心理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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