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蕩脾氣不好,耐心更不好,沒什么好態度:“什么事?說吧。”
秦蕭軼穿了一身紅色晚禮服,端莊大氣,化了很精致的妝,不似對他人的清高傲氣,看向謝蕩時,眼里溫柔寫意,她說:“我接了個角色,劇中是個小提琴家,能不能幫我補補課?”
謝蕩脫口而出:“沒空。”
她眼底難掩失落,軟著語氣又說:“不需要很久,半天就可以。”
謝蕩可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主,任性嬌縱慣了,不爽了就擺臭臉,惡聲惡氣:“有空,可是不愿意,行了吧。”
他這日天日地的性子,一向憎惡分明,從來不跟人彎彎繞繞,就是這么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地下人面子。
縱使秦蕭軼對他再縱容,也不免臉色難看:“你為什么這么不待見我?”目光盯著謝蕩,她一字一字地問,“是我哪里不順你的眼了?”
語氣里終于帶上了兩分強勢與傲然,秦家人的女人,自然是氣場十足。
謝蕩幽幽瞟她一眼,不冷不熱地擺著一張俊臉:“你想多了,我沒有不待見你。”他看了看自個兒的手,嗯,有點干燥,得好好保養一下寶貝手,心不在焉地接了下句,“我跟你不熟。”
秦蕭軼臉色微微發白。
謝蕩根本不等她說話,扭頭就走了,得趕緊找助手來,他要抹進口的護手霜,不能干到寶貝手!
一晃眼,謝蕩就走遠了。
留秦蕭軼怔怔愣在原地。
不大會兒,秦蕭瀟從花房左側走出來,停在秦蕭軼身邊,隨后怨懟了句:“這個謝蕩,太不識好歹了。”
秦蕭軼冷冷抬了抬眼。
秦蕭瀟心頭一怵:“我、我說錯了嗎?”
“我都舍不得說他,輪得到你說他的不是?”秦蕭軼目光清冷、逼人。
秦蕭瀟低頭,訥訥地說:“對不起姐,是我一時嘴快。”
她們一個是秦家七女,一個是秦家八女,都是秦氏女,地位卻天差地別。秦蕭軼是正牌二夫人云蓉所生,是秦家最得寵的掌上明珠,而她呢,卻是她父親與云蓉的妹妹婚外情生下的,比秦家那些情婦生的子女還要卑賤。
也許正因如此,她從小學會了對秦蕭軼卑躬屈膝。
遠處音樂傳來,姐妹倆這才離開。
走了幾步,秦蕭軼突然頓住了腳,目光定住,盯著花房后,片刻注目后,微微一笑:“姜小姐。”
姜九笙依著花房,指間夾著煙,長長的裙擺隨意散在一堆盆栽里,姿態慵懶又隨性,道:“抱歉,聽到了你們說話。”
不是刻意偷聽,她禮貌,卻沒有多少歉意。
秦蕭軼莞爾:“沒關系。”
隨后,姐妹倆一同離開。
姜九笙笑了笑,真是清高又有野心的女人,這般傲然的性子,怎么就偏偏看上了那樣任性肆意的謝蕩。
她掐了煙,往嘴里扔了一顆口香糖,又噴了些隨身帶著的香水,聞了聞,倒沒煙味了。
莫冰怕她抽多了煙有味兒,確實沒少下功夫,從女士香煙的選擇到香水,到漱口水,事無巨細都盯得很緊,到底是藝人,由不得姜九笙隨意。
整理好,姜九笙適才轉身,卻聽見一聲衣服撕扯的聲音,低頭一看,裙子腰間的紗布被地上的藤本月季的花枝勾住了。
她今日的禮服是長紗裙,很輕薄,飄逸又帶了幾分仙氣,造型師silian說符合她天仙攻的人設,這下好了,耐不住月季花的利刺,腰間被扯破了好大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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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賞榜第十名,推薦榜第四十三名,謝謝每一個投票打賞的小仙女,總裁會死死記住你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