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拿了煙,找地方解癮去了。
女洗手間。
劉玲從包里拿出來一個藥瓶,里面有幾顆白色的藥丸,沒有過多解釋,遞給柳絮。
她沒有接,盯著那個藥瓶。
一開始說,只是陪酒。
后來說,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就差臨門一腳。
再后來,越來越多的陌生面孔。
到如今,玩藥,玩極限,玩刺激。
柳絮冷笑了聲:“玲姐,你這是要玩死我嗎?”
劉玲臉上沒什么表情,事不關己一般:“劉總已經給答復了,只要張導點頭了,電影的主題曲會給你唱。”她把藥瓶放在洗手臺上,連同一起的還有一把房間的鑰匙卡,說,“當然,你大可以扔了。”
東西留下,劉玲轉身走出了洗手間。
柳絮盯著洗手臺上的東西,發了很久的呆,抬頭,看著鏡中的人,化了漂亮又精致的眼妝,依舊遮不住眼底的渾濁與空洞。
電話鈴聲響,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張耐。
響了很久,她接起來:“什么事?”
語氣冷漠又生硬。
電話里說了很簡短一句,她回道:“我不舒服,你自己去吧。”
那邊聲音很大,說了許久。
柳絮忍無可忍,徹底冷了臉,嗆聲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片刻靜默。
柳絮突然發笑。
“你說你養我?”她撿起洗手臺上的藥瓶,在手里搖了搖,譏誚,“張耐,你說說,你拿什么養我?”
然后,便是爭吵,無休無止,彼此恨不得將對方所有的弱點與不堪都用力踐踏一遍。
她咆哮,聲嘶力竭:“我是犯賤,我是什么都做,那也好過你成天像個窩囊廢一樣,只會怨天尤人,說什么懷才不遇,根本就是你不自量力,你他媽的離開了hnin就是個廢物!”
她發瘋似地怒罵,歇斯底里像個潑婦,罵完,把手機狠狠摔在洗手臺上,暴躁憤怒地沖著鏡子里的自己大聲尖叫著。
像個瘋子一樣。
門口,忽然有人影。
柳絮募地抬頭,臉色發白地盯著門口的人:“來看我笑話?”
姜九笙按滅了煙頭,扔進垃圾桶里。
“來抽煙。”她隨口說了一句,然后走到洗手池,開了水,洗完手后,對著鏡子噴了一些香水,又漱了漱口,轉身,走出了洗手間。
自始至終,她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視同陌路。
柳絮身體緩緩下滑,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門口,路人來來往往,側目而視。
“那不是柳絮嗎?”
“她來這做什么?”
“姜九笙不是包了頂樓辦慶功宴嗎,誰知道是不是來蹭熱度的。”
“真是夠不要臉的,我要是她,估計都沒臉在這個圈子里混了。”
“人不要臉就無敵唄,偷了姜九笙的曲子還死不承認。”
“偷曲子算什么,我跟你說,我都第四次在會所里看見她了,不是賠制作人就是賠投資商。”
“到處爬床,也不怕得病。”
“”
聲音漸行漸遠,耳邊那些冷嘲熱諷,卻怎么也揮之不去,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提醒著她,如今的不堪、落魄,甚至人盡可夫。
柳絮死死攥著手里的藥瓶,擦了一把眼淚,扶著洗手臺站起來,把手機和鑰匙一樣一樣撿進包里,手背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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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景瑟是誰的官配,不是謝蕩!
聲明一下,本章直播那個梗,我不記得哪年在哪里看到過,不知道叫不叫撞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