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問句,不過語氣篤定。
他十五歲就進了音樂圈,與宇文沖鋒認識了七八年,怎么說,性情完全不同的兩人雖總是磕磕絆絆你來我往,可卻出奇地臭味相投。謝蕩是知道他脖子上掛了個寶貝的,從來不讓人碰,有次喝高了,他搶著要看,宇文當時就踹過去了。
宇文沖鋒沒否認,沒什么情緒地回了:“是她散打比賽的獎品。”往椅子一坐,懶懶地后靠著,笑著說,“我偷來的,她不知道。”
謝蕩一腳踹過去:“你他。媽。的藏得真深。”
娘的,自己每次喝醉酒就拉著這奸商說笙笙,就差把心掏出來給他看明白,然后好幫著出謀劃策,雖然沒有明說過,可也沒藏著掖著啊,誰想到這貨居然藏私。
宇文沖鋒只是笑笑,一臉壞相。
謝蕩想著要不要拖他出去暴打一頓,看了看他手上的傷,算了,還是等他好了再打。
“你手怎么了?”謝蕩試探性地,“又是你家唐女士?”
他也是偶然見識過宇文家的那位夫人,那次他在宇文那里過夜,唐女士半夜過來,當時沒什么異常,半夜的時候就吞了安眠藥。
謝蕩后來才知道,宇文沖鋒那個對外正氣凜然的父親又換新人了,還是唐女士身邊的女陪護,唐女士本來就有抑郁癥,受了刺激會有自殺自虐傾向。
這也就算了,每次宇文沖鋒都跟著受牽連。
宇文沖鋒像習以為常,不痛不癢地‘嗯’了一聲。
謝蕩無語,沒見過這么奇葩的家庭,也不知道說什么了,扭扭捏捏的肉麻話他說不出來,就坐他另一頭。
電話響,宇文沖鋒按了免提。
“鋒少。”
是他的私人秘書胡明宇。
走廊里很安靜,只有宇文沖鋒的聲音:“招了嗎?”
胡明宇念了個名字過來:“柳絮。”
沉默了片刻。
“把供詞錄下來,發給時瑾。”宇文沖鋒不緊不慢地說著,眸色沉了幾許。
“k。”胡明宇又請示,“那這個姓張的導演怎么處理?”
宇文沖鋒伸了伸修長的腿,掐著眉心思索了片刻,看了謝蕩一眼,他張嘴做了個投喂的動作,宇文沖鋒懂了:“他不是喜歡玩藥嗎?給他多喂點。”
謝蕩滿意翹起了二郎腿。
胡明宇回道:“明白。”
電話那頭,宇文大老板又慢吞吞扔過去一句:“別玩出人命了,記得打急救,送來天北醫院掛時瑾的號。”
“”
真會玩!
掛了電話,謝蕩尋思:“時瑾他一個醫生,我們圈子里的事,他搞得定嗎?”
宇文沖鋒摸出了煙盒,想到是醫院,又放回了口袋,語氣懶懶有些倦意,說:“時瑾可不僅僅只是醫生。”
謝蕩沒明白。
“你在中南打人那次,警局有人泄密了,就是時瑾把事情壓下來的。”宇文沖鋒瞥了謝蕩一眼,“中南是秦家的地盤,我都插不上手。”
這事謝蕩完全被蒙在鼓里,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不用說也知道做得有多隱秘了:“那個姓時的什么來頭?”
宇文沖鋒倒很淡定:“管他什么來頭,能罩得住姜九笙就行。”
話是這么說,不過謝蕩還是很不爽,問宇文沖鋒:“要不要喝一杯?”酒友不解釋!
他起身:“去我那。”
謝蕩跟著往外走:“要是被記者拍到了,你去擺平。”
現在的媒體,尺度越來越大,三觀越來越歪,一男一女能寫成未婚同居,兩個女的就是正室原配,兩男的就更不得了,誰攻誰受都能臆測出個長篇大論條條是道。
宇文沖鋒回頭,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不介意。”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