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他懷里掉出來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容棠定睛一看,靠,避孕套!
容棠:“……”
老爺子快九十了,容棠盯著那盒避孕套,神情復雜。
“看什么看!”老爺子惱羞成怒了,“沒見過避孕套啊!”
見過是見過,可——
容棠不太確定,覺得太不可思議了:“爺爺,這是……你的?”
“……”
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嚨里,老爺子老半天才怒懟回去:“不行啊?”
哪能啊!
容棠豎起大拇指,由衷地、佩服地說:“行!您行!”
老爺子頭一甩:“哼~”扭扭捏捏去了自個兒房間。
容棠沉思了會兒,越想越覺得這事得重視,就去敲了書房的門。
“爸,爺爺他,”容棠欲言又止,臊得慌,不知道怎么開口好。
容晝清在辦公,沒抬頭,給了個余光:“別吞吞吐吐的,有話就直說。”
她想了想,幾番斟酌后才開口:“您看要不要給爺爺找個老伴?”
容晝清一聽,冷眼過去:“說什么混賬話,你爺爺都多大年紀了。”
避孕套的事,她不好說,也不敢說,
“爺爺老當益壯,咱家也有錢,找個年輕貌美的伺候他老人家——”
容晝清聽不下去了,打斷:“越說越不像話了,你那幾年兵都白當了?腦子里凈裝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容棠:“……”
行吧,不說了,父親這里說不通,只能她這個當孫女的幫著物色咯。
再說那盒避孕套的事。
為了毀尸滅跡,容老爺子趁著夜黑風高,就給……埋了。
九點,月亮圓圓一輪,如盤。
臥室里,滿室纏綿悱惻的暖,偏偏——
容歷伸手摸了個空,動作便停了。
臥室的燈熄了,只亮了一盞床頭燈,光線是暖暖的黃色,在女孩子白皙的皮膚上渡了一層柔軟的光暈。
“怎么了?”
“那個用完了。”他記得還有一盒的。
蕭荊禾短暫思考了一下:“那就不用了。”
容歷還有顧慮:“會懷寶寶的。”
“懷了就生。”
他說:“懷了就去領證好不好?”
“這算求婚嗎?”
“不算。”他一只手扣緊她的手,“求婚的時候,要下跪。”
話落,他的唇落下。
次日,云清風淡,早上下了一場陣雨,十多分鐘便歇了,彩虹跟著太陽一道,在天邊折射開一道道絢麗的光,空氣里有青草味,混著滿園葡萄香,沁人心脾。
真是個好日子啊。
容老爺子精神抖擻,心情好得不得了,拿了他的智能機躲在書房里給老伙伴打電話。
“老霍啊。”
就隔了兩條街的霍老爺子也跟講悄悄話似的,把聲音壓得很小:“怎么樣?”
容老爺子嘿嘿笑了一頓:“我照你說的做了。”沒準啊,小曾孫都已經有了!
霍老爺子作為軍師,也很關心成效:“老容,你孫子發現了沒?”
容老爺子不太確定,估摸著:“沒吧。”瞧了瞧手機上的時間,他更有把握了,“我覺得有用,現在都九點了,我家子說還沒起來,以前他可從來都不賴床的。”哈哈,他孫子絕對不是中看不中用的!
“那有戲喲。”霍老爺子有點小激動,躍躍欲試了,“回頭等我家常尋回來,我也這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