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以前的女伴。
她不知道是哪一個,她以前在偷閑居彈古箏時,他每次都帶不同的女孩子過去,這個或許是其中之一。
她低頭站了一會兒,把手里那件揉得皺巴巴的襯衫撫平,放好。
她啊,怎么忘了,她沒有資格計較的,她也是他無數女伴里的一個,沒什么特別,若真要找出不同,大概就只有那四十萬了。
霍常尋洗完澡出來,她已經睡了,臥室里燈都關了,只留了床頭燈。
他吹完頭發,扒拉了兩下,掀了被子躺下去:“怎么不等我。”
小姑娘背對著他,縮在被子里,留給了他一個后腦勺:“我困了。”
聲音悶悶的,看來真是累了。
霍常尋把人抱進懷里,讓她腦袋枕在自己手上:“睡吧。”
他順手關了床頭燈。
安靜了一會兒……
“霍常尋。”她小聲地喊了句。
“嗯。”
她轉過身來,面向他:“這個房子,你會給我嗎?”他好像特別喜歡用房子當分手禮物。
喲,有覺悟了呢,知道要房子了。
霍常尋笑了:“給。”捏著小姑娘的下巴,他親了一下,“車子也給你,你要什么都給。”
他還沒有跟她說,這個房子早就過到她名下了。
紀菱染把頭埋在他懷里,沒說話了。
他非抬起她的頭,兩只手捧著她的臉:“怎么不說話了?”
說什么好呢?
說她跟他那些女伴不一樣嗎?說她不貪圖他的房子嗎?可是那個發短信的女孩已經說過了,說不貪他房子。
“我困了。”她背過身去,不再說話了。
霍常尋摸摸她的頭,也不擾她了。
翌日,變了天,下起了蒙蒙細雨,一下,就是一周,陰雨天總是纏綿,這樣的天氣,讓人煩躁郁悶。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雨天,這一周,霍常尋的小祖宗都有些郁郁寡歡,總是一個人坐在窗臺上,不是對著那盆他買的仙人球發呆,就是看著那本雕花的日歷發呆。
莫不是他忘了什么重要的日子?
不是她的生日啊。
“染染。”
“嗯。”
她抱著個枕頭,坐在吊籃椅上,頭發散著,軟趴趴的,看上去有點懵,眼神放空,可愛又無害。
霍常尋剛從浴室出來,胡亂擦了一把濕頭發,隨手把毛巾扔了,走過去:“怎么了?”她坐著,他要彎著腰跟她說話,“怎么不開心?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她搖頭:“沒有。”
這場陰雨的第一天,是滿三個月的日子,今天已經第五天下雨了,她拖了五天了。
“霍常尋。”
“嗯。”霍常尋皺眉,不滿她這么生疏的稱呼。
“你以前的女朋友,”她頓了一下,還是改口了,“你以前的女伴有超過三個月的嗎?”
霍常尋表情瞬間垮了。
這是送命題啊!
他摸了摸后頸:“……沒有。”不是想說實話,是不敢撒謊,他這個小祖宗心思正,又敏感,不敢亂騙。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眉頭皺得很緊,很糾結,也很倔:“分開的原因能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