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東高抬手,做了個投擲的動作,手里的橘子皮穩穩當當地進了垃圾桶:“你又要干嘛?”
容歷字正腔圓:“求婚。”
陸啟東:“……”
霍常尋:“……”
他煩躁更甚了,頹喪著一張臉,惡聲惡氣:“艸,能不能別在老子失戀的時候求婚?”
容歷不緊不慢:“不能。”
“……”
晚上十點半,容歷才回來。
蕭荊禾聽到開門的聲音,就從沙發上坐起來:“回來了。”
外頭沒有下雨,烏云散開,一輪半圓的月籠在朦朧的紗霧里,光暈模模糊糊。
容歷把傘放好,從玄關出來,走到沙發旁:“怎么還沒睡?”
陸啟東沒個正行,東拉西扯了一堆,本來以為八點半能結束,硬是磨蹭折騰到了十點多。
他給她打過電話,讓她早些睡。
客廳里開了空調,溫度陰涼,她穿著短袖的睡衣,身上裹了件毯子:“在等你。”坐起來,毯子滑到了腿上,“談什么事?到這么晚。”
容歷幫她把毯子蓋好:“正事。”
至于是什么正事……
“不能告訴我?”蕭荊禾反而好奇了,容歷平時不怎么瞞她,大事小事,只要她問了,他都會跟她說。
這次,例外。
容歷說:“之后再告訴你。”
她沒有再問了,穿了拖鞋起身:“要不要吃宵夜?我給你做。”
容歷把她拉到懷里:“不吃了。”他抱了一會兒,才松開,語氣一本正經,問她,“我去洗澡,一起嗎?”
這邀請,聽著正兒八經的。
蕭荊禾失笑:“你學壞了。”她家的老古董也愛上鴛鴦浴了。
容歷神色頗不自然,不看她,湊過去,有些懊惱,有些認命地在她耳邊說:“都是你教的。”
嗯,是她教的,從床上,到浴室。
她也不否認。
容歷牽著她,去了浴室,關上門,然后吻她,一邊慢條斯理地脫自己的衣服。
“阿禾。”
“嗯。”
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你今天是危險期。”
這一陣子,他們都沒有避孕。
蕭荊禾歪頭,躲開他的吻:“那要戴著做嗎?”她在床上比較聽話,容歷說什么是什么。
他說:“不想。”又說,“我最近沒抽煙也沒喝酒。”
她順著他:“那就不戴。”
他親了親她,去開了水,然后抱她到浴缸里去。
一場歡愛,到深夜。
結束后,蕭荊禾很累,容歷心里擱了事,完全沒有睡意,手機一直在閃,他拿起來,把光線調暗。
【容歷是只早婚狗!】
這群聊名,一看就知道是陸啟東剛改的,群里四個人,他們三個,還有個萬年不冒泡的霍一寧。
宇宙第一帥是你陸哥哥:不用滿天星,用玫瑰行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