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姜游收到了唐不甜的微信,讓他去唐江市公安局做個登記。唐江市公安局在寧安區,開車大約要一個小時。姜游走到門邊,他抬頭看了看天空,云層很厚,白中帶著灰。他轉身鎖了門,用手機叫了出租車后,向文化街的出口方向走去。上車后,出租車司機看了他一眼,“去市公安局”“對。”姜游拉上了安全帶。司機踩下油門,“去辦事”“是啊,去做個登記,”姜游看著車窗外愈發陰沉的天空,“這天看上去要下雨啊,我有幾盆花沒收進去,希望回來的時候雨還沒落下來。”“不可能的喲,政府辦事效率哪可能那么高,不讓你來回跑幾次就算好的了。”“不是吧”出租車拐了一個彎,開上了高架。車速拉了起來。“你知道吧,離這里不遠的那個鑫灣大廈,最近不是有人跳樓嘛,據說到現在,是不是自殺都弄不清楚,現在高科技手段那么多,都過了頭七了,人卻沒法回家里,可憐呢,”司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我聽說,岑特娛樂原本想投小喳呢,現在黃了哦。”岑特娛樂是華夏國最賺錢的游戲公司,近幾年通過投資新興創業公司,業務疆域不斷地擴大。“小喳不是說要上市”姜游調整了一下坐姿。“上市哪有那么容易,我在鑫灣那邊,帶過幾個小喳的乘客,都是晚上十點后,我聽他們說,現在都是在炒概念,講故事,盈利都是要好幾年后,現在看不到的。”“現在實業不好做啊,街上除了幾家飯店,今年生意明顯差了去年一大截。”“你在文化街上開店的”“是啊。”“做什么”“賣明信片。”“那是生意不好的,現在小龍蝦上市了,我一個朋友做這個的,去年這一季,利潤能做到幾十萬呢。”“我也想過呢,但做餐飲的話,就要辦餐飲許可證,還要弄環保消防,今天這個來查,明天那個要招待,房子也油膩膩的弄不干凈,還不如現在輕松自在。”“這倒也是的。”姜游和出租車司機,一路閑聊著到達了目的地。車停在唐江市公安局的大門口。姜游下了車,他仰頭看著公安大樓,幾絲細雨飄落了下來。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中,慢慢地晃了進去。工作日的下午,大廳中的人并不多。姜游走到拿號的機器前,一邊的指引人員問他“你要辦什么事”“唐不甜讓我來做個登記。她說報她的名字,你們就知道了。”指引人員上下打量姜游一遍。“去十二樓,電梯進去右拐第二個辦公室,”他指了指電梯的方向,“電梯在那里。”“行,多謝了。”姜游走到電梯前,稍微等了一會兒,電梯就來了,等里面的人都出來后,他走了進去,按了12層。電梯在第7層和第9層分別停了一下,進來了幾個穿著警服的人,他們看了姜游一眼,又看了亮著的樓層指示燈一眼。到了12層的時候,電梯門打開,姜游走出去。右拐,第二個辦公室。他看著辦公室門上掛著特殊事件科的門牌。他敲了敲門。“進來。”一個清朗的男聲傳了出來。姜游旋開門把,推開了門。辦公室并不大,收拾的很整齊。一個面容白凈,穿著淺藍色t恤年輕警員坐在最前方的辦公桌后,看到姜游進來,他放下手機。姜游看到了辦公桌上放著的的名牌,上面寫著孫宇兩個字。“我是,唐不甜,讓我來做個登記。”“哦,哦,好的,”孫宇站了起來,“先坐一下,我把表格找給你。”姜游拉開椅子,在辦公桌的另一邊坐了下來。孫宇走到辦公室后側的文件柜前,他打開玻璃柜門,拿出一個文件夾,從中抽出了幾張紙后,走回了位置坐下。他把紙和筆遞給姜游,“這張表是你要填的,這張是模板,不知道怎么填的就問我。”“好的。”姜游接過了紙和筆。“對了,把你的身份證給我一下。”姜游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半舊的黑色的皮夾,打開,找出身份證后遞給了孫宇,孫宇走到里間,姜游聽到機器啟動的聲音。他低頭看著表格。門派,師承,法寶他轉了一下筆,在表格最上方填了名字,身份證號和手機號,然后在底部簽上了名字,寫上了年月日。孫宇復印好了他的身份證,走了回來,他看到姜游無所事事地轉著筆,問“填好了我來看一下。”他拿起表格,看到表格上一片空白后,他皺起了眉毛,“怎么都空著“我只是能看到一點特殊的東西,而且不是一直能看到的,我覺得陰陽眼都算不上。”“那她讓你來登記做什么”姜游把筆壓在表格上,“我的一個房客跳樓了。”“哦,鑫灣那個案子啊,是你的房客”“是啊,我也是出于好心,怕他父母住我那,再出什么問題,結果就被她發現了。”“怪不得呢,那我給你做個測試吧”“行。”孫宇站了起來。他再一次走到文件柜前,打開柜門,翻了好一會兒后,他抱著一個方形的畫冊,走回了座位。他把畫冊翻到第一頁,放在姜游面前。圖案由相同大小,不同顏色的圓點構成。“色盲檢測圖”姜游把視線從圖案上移開,微抬起頭看著孫宇。“我也覺得像,”孫宇拿起手機,“把你看到的圖案告訴我吧。”“數字28。”“好的,”孫宇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按了幾下,“下一頁,你看到了什么”“大象”“好的,繼續。”二十多分鐘后,姜游翻完了畫冊。孫宇舒了一口氣,他把手機放在桌上。“就這樣我還以為,這些圖案有催眠作用呢,然后我會進入一個特殊的地方,洞穴密室之類的,地面和周圍閃爍著奇特的符號,會有一些奇形怪狀的怪物撲上來。”“平時喜歡看網文吧”孫宇停頓了一下,“我剛知道有這個部門的時候,反應和你差不多,特殊能力者看到的圖案和普通人是不同的,好像能力不同,看到圖案也不一樣。”“我能得幾分”“我也不清楚,我就是個普通警員,輪崗到這里值三個月班。”“唐不甜呢”“她現在是唐江市這一塊的負責人。”“她還在讀書吧”“大二吧,好像是。”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