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金閃閃”伊什塔爾被吊在了天花板上,穿著一件極具烏魯克風格的黃金衣,在燈光的照耀下像極了一顆會發光的黃金像,“還有,你這難看的穿衣品味,把你這沉重的黃金給我撥下去啊混蛋”
“王所賞賜的東西,竟然敢拒絕”賢王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悠閑地看著吊在空中隨風搖曳的人形照明燈,“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膽量,敢反駁你的王”
“烏魯克都亡了啊混蛋,把你這幅扯高氣揚的表情給本女神收起來混蛋熊孩子”無論過了多久,伊什塔爾總是能夠輕易的被吉爾伽美什這副模樣氣的失禮。
若在場的是英雄王,或許早就和伊什塔爾懟起來了,可偏偏在場的是賢王“本王尚且還在這里,誰敢言烏魯克已亡”他輕挑眉梢,猩紅色的眼睛里慢慢的戰意和氣吞山河的胸懷,“本王便是烏魯克”
無論過了多少年,伊什塔爾最無法拒絕的就是這樣大氣的男人了“所以最討厭你這一點了”看著就好想收藏起來啊,像是這世間最為瑰麗的紅寶石,閃耀著無法令人錯目的光輝,可偏生無法收藏,令人眼饞。
“怎么,需要本王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跪拜在本王的光輝之下么”賢王修長的食指和中指交錯敲擊在沙發上,“如果是這樣,本王就勉為其難的寬恕你所犯下的罪責吧,但是贖罪是必須的”
說起這個,伊什塔爾很沒骨氣的慫了“你會保護我的對吧,王”眼前這個還算好說話,雖然骨子里都是那個神經病中二病自大狂
“你知道我能聽見你現在正在罵我的對吧,飛機場”將手指從手機屏上放下的賢王掃過了被他吊在半空中的女孩兒,“不過你現在這副樣子,還真是丑陋呢。”
如果說聽見聲音感知到魔力時他還不確定,但當他看到那個召喚他的御主時,他連千里眼都不需開啟就能夠看見昔日烏魯克美麗與戰爭女神的皮囊之下,逐漸干枯的魔力源泉,以及破敗得如同冬日枯枝的神格。
雖然諸神時代已經過去,但是作為美索不達米亞的神明,作為古烏魯克的信仰,只要他們的土地仍在,只要他們還有子民在呼吸,他們的就不會隕落。所以這么多個世紀,本尊才會穩穩坐在主座上,等著某個喜歡搞事的女神自投羅網,慢慢算一算他們之間的陳年舊賬。
他愿意給自己的臣民,給他的王后自由,可不代表著他不滿意他的王后,準許其他卑賤的存在踐踏她。如果坐在王座上的王知道他放飛出去的鴿子,竟然在外面被別人拔了毛甚至差點兒成為烤乳鴿
王的怒火,定然會波及整個世界。
伊什塔爾感知到了賢王的憤怒,雖然眼前的男人依舊是那副懶散的模樣,甚至半邊的甚至都陷在了沙發之中,可伊什塔爾就知道吉爾伽美什在關心她。
就好像諸神尚在時那樣,雖然嘴上吵嚷著不愿,可吉爾伽美什對于烏魯克的城市女神,從來都是將他圈定為自己人的。
不然非美酒不收藏,非寶物不入庫,非有趣之人不入腦的至高之王,又怎么會準許某個炸炸咧咧,總是喜歡操縱著方舟毀掉他精心布置宮殿的女神,在他的頭頂跑來跑去呢雖然十次里面有八次會被他暴力轟炸落地就是了。
然而總是有那么兩次,王會抬頭看著天空一閃而過的方舟,冷笑一聲默默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劃下幾筆,給某個女神下一次的供奉扣上百分之二百。
“我能有什么辦法”說起這個,伊什塔爾的委屈終于找到了傾訴之處,“上一次轉生玩脫了,誰能想到那個年代的魔術師跟瘋了一樣想要制造一個全知全能的魔法器具實現他們的愿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