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什塔爾臉上露出了憐憫的表情,看著柳洞寺不遠處的山脈崩塌中接二連三的火花閃爍“一定很疼,”沒多少誠意的說道,“可憐的afo。”
“你還可以說的更假一些,”saber吉爾伽美什飄在她的身側,沒有任何借力的停在那里,“戰爭的女神啊,多年不見,你的傲慢更勝往昔了。”說不上是夸贊的評價,“如同你的光輝。”
“如同你的諷刺,吉爾。”不再戀愛腦的伊什塔爾對吉爾伽美什的挑釁無動于衷,“你再怎么花言巧語也改變不了我并不打算和你動手,也不會用令咒強迫你做任何事情的決意,吉爾伽美什。”
“你真無趣。”笑瞇瞇的saber如此評價道,“你以前可比這有趣多了。”
聞言,伊什塔爾終于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吉爾伽美什的身上,看著他躍躍欲試的雙手,又重新將視線轉回到了接連爆炸的山峰上,“想要將勝利捧到我的面前來么,烏魯克的傲慢人類啊。”
“只有王將自己所得賜予臣子之禮,未曾有臣子向君主索要物件之舉。”舊閃哼笑,“夢存高遠,志在稱霸,這股熱情確實值得贊許。但是伊什塔爾啊,你既然站在了本王的土地上,就是本王的臣民,就應服從王的旨意,不是么”
熟悉的話題,熟悉的辯論,一如千年前的戰爭女神與烏魯克之王。他們爭執、對立,卻又為了共同的心愿走到了一起“我拒絕。”伊什塔爾回答。
“你只是暫且占有這片土地罷了,傲慢的王。”時光在舊閃眼中重疊,原本昏暗的夜空忽然燦如白晝,所處的茂密叢林也變成了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一望無際的叢叢草綠,而眼前是驕傲的安努之女伊什塔爾。
當你死亡,這片土地還會有新的主人,你不是第一個,亦不會是第二個。安努的幼女這樣說道,你是烏魯克的王,如果你夠短命那么你不過是他們好幾位王中的一位,沒什么特殊,也沒什么可值得談起的。哦,當然,除卻你的傲慢。
那是記憶里的金星女神,深深埋藏在記憶里,讓他升起了征服欲的女神。那聰明、傲慢并且理性的少女,慢慢的和眼前的成熟女人融為一體“伊什塔爾,”舊閃裂開嘴,笑了起來,“我發現我要喜歡上你了。”
莫名其妙的開場白,伊什塔爾卻連追問下去的興趣都沒有“等他出來,攻擊。”因為神格被挖空,固然身體還有儲存和運營魔力的能力,但是寶具方面的是不用想了,然而想要打敗他,人類的水準是達不到的。
“你在指揮你的王么,”吉爾伽美什哼笑,雙臂交疊在身前,視線自一開始就沒有離開不遠處坐立于寶弓馬安娜之上的傲慢女神,“在本王的庭院里,還沒有出現過膽敢貪求王之財寶,不知天高地厚的雜粹啊。”
“那么恭喜,你遇見了第一個貪求你王之財寶”伊什塔爾露出了個恍然的表情,“實際上,我不用貪求你的財寶,”她攤開手,金色的巴比倫之門在他的手掌之上綻放,并且乖巧的替她投遞出了黃金的酒杯與流動的酒液,“我就已經擁有了。”
這是對王的挑釁,毫無疑問,毋庸置疑的挑釁。
但是吉爾伽美什卻仰頭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他的笑聲充斥著整片天空,“戰爭女神啊,不管你生存在哪里,你腳下所有的土地都會是本王的庭院。本王軍隊所能夠達到的地方,本王政令能夠掌管的地方。”
伊什塔爾斜視著這位年輕的,好戰的,更為張狂卻并未如同英雄王一般傲慢的王“另外,自己供魔。”毫不客氣,“我的魔力供不起你開大。”
“這就過分啦,伊什。”saber自遠方飄向了伊什塔爾,他貼近了伊什塔爾的身子,身子懸空的腳踩在了馬安娜的尾部,“本王對你的縱容,與你的舊情,可不是你能夠放肆的資本啊。”
吉爾伽美什的臉離伊什塔爾很近,近到他們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能夠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體溫,甚至能夠看到對方眼底的自己。
“berserker說,”伊什塔爾紅色眼眸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如果我親rider,那么他就會心滿意足的回到英靈座。”她抬起手,身軀向上漂浮了幾厘米,使她能夠俯視吉爾伽美什,“那么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