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箭矢自天而落,帶著刺眼的光輝密密麻麻的鋪滿天空和大地。黑色的夜晚被金色的光輝照亮,刺眼的如同白晝。
伊斯坎達爾面帶敬佩的看著那些于空地之上揮舞手中短刃,不曾放棄的暗殺英靈們,臉上多少帶著幾分惋惜:“可惜了,”他如此評論道,“偏偏遇上了caster。”這樣龐大的人數優勢,非對軍之上的寶具不能面對。
“可惜什么啊rider!”韋伯抓著伊斯坎達爾的大披風,恨不得將自己也塞進去,“先是那個看起來就很奇怪的小丑,現在又是assassin,不是說好了只有七騎英靈么,這次到底有多少英靈參加了圣杯戰爭啊!”
想到留下斷后,讓自己先走的肯尼斯講師,韋伯就一陣難受。他離開時鐘塔是因為肯尼斯老師,然而再見之時肯尼斯老師雖然對他仍惡語相向,卻教給了他很多東西。
甚至在危險的時候,對方還讓他先離開……
伊斯坎達爾抬起手,垂著手臂揉了揉韋伯的頭頂:“誰和你說好了啊,小御主!”他放聲大笑起來,“遵守規則之人都是隨波逐流的從者,只有逆流而上挑戰創新,順應規則并改變規則之人,才是真正的強者,真正的王啊——”
伊斯坎達爾高舉雙臂,雙手握拳:“噢噢噢噢,吾沸騰起來了!”他眼神炯炯的看著浮在空中的caster,“這樣的人生,如此棋逢對手且酣暢淋漓的戰斗,才是吾輩這一生所不懈追求的啊!這樣的終章,才配得上吾——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恢弘壯麗啊!”
“rider!”韋伯是真的快被眼前的亂局嚇哭了,那能夠看到英靈的狀態,自然也能夠看出眼前的這些assassin,任何其中一個單拎出來,都是十分棘手的存在。如果不是caster在前面頂著,這么大的批量,恐怕他早就成了肉泥。
第一次,韋伯意識到了圣杯戰爭并非是他所以為的能夠證明自己的考場,而是一個更為嚴峻的,稍不留神就會奪走自己生命的戰場。
“別擔心,你那個老師雖然為人說話刻薄了一點兒,做人不那么的光明磊落,但是作為一個老師卻是很合格嘛!”他讀懂了自家小御主究竟在想什么,“你那個老師的本事,可比你強太多了。”
正說著,rider神色一凌,他雙手一拉馬韁,馬車如臂使指般向后飛退數十米。也就是在這個空檔,一個人影夾雜著飛塵自他們眼前斜著插入天空。
緊隨其后的,是一道藍白紅相見的影子:“allforone!”亂入的英雄緊握拳頭,他健碩有力的肌肉突破空氣,帶著尖鳴加入了這場英靈的戰斗。
然而被他稱呼為allforone的男人似乎并不想與他糾纏,韋伯看見那個男人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張金黃色的如同日本符咒一樣的東西,堪稱隨意的拋向了帶著凌冽寒風揮拳向他的男人,下一秒,巨大的魔法陣以符咒為中心擴散。
“那是——”韋伯的瞳孔一縮,“怎么會?”
那是英靈召喚陣,但是比起他之前的那么多準備,無論是血液又或者是圣遺物,這樣的召喚已經可以算得上是‘貧窮’與‘敷衍’了。
可就是這樣貧窮的召喚符,卻成功召喚出了英靈——在空中抵擋住歐爾麥特的,不是那個戴著面具的allforone,而是一個渾身漆黑,配有金色裝飾的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