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好藥浴,老板把狗子抱到美容臺上。十幾分鐘過去了它還是蔫蔫的,用吹風機給它吹毛也沒有玩她喜歡的吃風游戲風吹向臉的時候張開嘴追著風大口咬下去。
店長覺得新奇,對祁念說道“旺福很聰明啊,能聽懂我們在說什么。”
祁念翹著腿悠閑地坐在一邊,眼眸平靜無波,不理解他在驚訝什么。旺福能聽懂人話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它從巴掌大的時候就會欺軟怕硬,見人行事了。
覺得狗子沒精打采的有點可憐,好心的店長大叔安慰它道“其實好多小狗都有這個毛病,多泡泡藥浴就好了,等會兒給你剪個造型保準看不出來頭毛少。”
林語嘆了口氣,用造型掩飾的假象有什么用,她還不是禿。
給狗狗做造型不是容易的事,不聽話的狗狗會不停亂動,需要人按住才能配合美容師,哪怕是一只沒成年的小型犬都很難伺候。
所以店長做足了心理準備,讓幾個助理隨時待命。但旺福特別順從,全程沒有胡鬧亂動過,坐在臺子上僵硬的像一只假狗。
林語還在生無可戀的狀態中懷疑狗生,不停地問自己為什么會禿呢,怎么就脫發了呢,吃那么多居然營養都沒到頭頂,那她吃得就不算多啊,所以祁念這個蠢東西為什么要克扣她的零食。
越想越偏,思緒越飄越遠,整整兩個小時林語都紋絲不動,偶爾在店長的擺弄下換個姿勢,然后接著呆呆地保持一個動作,看得店里的人嘖嘖稱奇。
家里同樣養泰迪的小店員給祁念倒了杯熱咖啡,悄悄問了一句“祁先生都是怎么訓練狗的啊,它真的好乖。”
祁念隨手翻閱著店里準備的雜志,聞言回了兩個字“打擊。”
店員沒聽明白,打擊意思要下手揍嗎。他又不敢繼續詢問這位店長都不敢怠慢的大佬,只好退到一邊慢慢琢磨。
狗子的嘆氣一聲接著一聲,她盡力說服自己,起碼身上的毛是好看的,不長不短帶著小卷,頭上的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沒事,她還是別墅區里最靚的崽。
“完成了,祁少您看看。”
店長收起剪刀,捏住臺子底座轉了一圈,確定沒有漏掉的角落后喊主人過來驗收。
祁念放下雜志,走上前看了眼狗子的造型,然后默默抬起一只手捂住了半張臉。
清冷的聲音透過指間的縫隙傳出“可以。”
店長邊撥弄狗子的毛邊和他解釋“這個造型其實有點缺陷,不過可以很好的掩蓋它頭上毛發稀疏的問題。”意思是這其實不是他的真實水平,但為了掩蓋他家狗狗的缺點只能剪成這樣了。
“我知道了,噗。”
林語聽到祁念的聲音有點不對,悶悶的像在憋笑一般,心中忽然升起不祥的預感。
根據過往的經驗,祁念一憋笑就準沒好事,而且倒霉的永遠是她。
連忙轉著頭尋找有沒有可以當鏡子的地方,找了一圈,終于在側面的玻璃格擋上勉強看清了自己的樣子。
淺咖啡色毛發的泰迪體毛剪短了一半左右,卷起的部分被修剪掉,根部的毛顏色淡了不少,變得更像是奶白色。身上的毛剃了大半,獨獨留下頭部的毛沒有處理掉,被修成了圓形。
非常,非常圓。
小泰迪雙馬尾一樣的長耳朵被剪短到和頭部的毛球融為一體,看起來像是只有頭周圍一圈有毛,嘴巴上的狗毛也剪出了一個半圓形的弧度,一眼看過去就是個行走的向日葵。
媽媽呀,丑死了
林語對著面前自己的鏡像久久不能合上嘴巴,剛才只是僵硬,現在是石化,一陣風吹來她可能就隨著風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