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憐的生日會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宴會的名單上小部分是她的好友和她真心想邀請的人。其他的全是楊顯全生意場上的伙伴或是未來的潛在商業合作人及其家屬,好多太太帶著自家適齡的女兒來這里尋覓青年才俊。
往年祁念接到邀請并不會出席,通常是送上一份禮物表示一下心意。今年楊夫人邀請了林語,祁念也就和她一起去了。
祁念一身簡約的黑色西裝和身著白色小禮裙的林語手挽著手出現在楊家別墅門口,林語肩上披著祁念的外套,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還對祁念抱有幻想的富家小姐們暗暗咬碎了銀牙,目光一直聚集在他們身上。
林語每天在這里進進出出,在門口檢查請帖的人甚至不需要收她的帖子,直接放了人進去。
進入大門后,林語迅速將外套還給祁念,搓了搓凍僵的手臂,小聲說道“總算活過來了,以前沒覺得楊家的院子這么大啊。”
在車里有空調,別墅里有供暖設備,只有下車到門口這段距離最難捱。她本來想咬牙堅持一段時間的,就是祁念按著車門非要她穿上外套,不然不許她出去。
林語抗爭了一會兒,她從中午就開始捯飭自己,化妝,研究發型,選衣服。為的就是要出場時不求艷壓群芳,起碼不輸陣。效果非常不錯,她從房間出來的那一刻,祁念險些反悔不讓她去參加宴會,攬著她膩膩歪歪好一段時間,差點真的出不了門。
自己折騰了半天,結果在一群華美禮服的千金小姐里穿著個寬大的男士西裝進門,豈不是還未上場就先垮臺了。可惜最后拗不過旁邊執著的男人,林語妥協一步,披著衣服下了車。
祁念握著她的手,幫她回暖,有些生氣道“你非要穿這么少,感冒了怎么辦。”
林語偏過頭,嘴硬道“其實沒那么冷,就一小段路而已,穿那么多我不就白收拾自己了,這種場合就是女人的戰場啊。”
何憐正在大廳和客人說話,遠遠看到他倆進門,便向他們走了過來。
“你們倆可羨慕死這里單身的年輕人了。”
林語當即把手從祁念的手掌里抽回來,微笑著說道“楊夫人生日快樂,您今天可真漂亮,不說話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年輕姐姐呢。”
何憐裹著皮草,一身紫色長裙顯得她雍容華貴,不似平時溫婉近人的模樣,奢華的首飾將她裝扮的貴氣逼人,看上去年輕了十幾歲。
不過林語還是說的夸張了,她打扮的再年輕,歲月的痕跡終究抹不掉。但恭維話誰都愛聽,楊夫人笑得合不攏嘴,輕輕拍了拍林語的肩膀,“就你嘴甜,快到里面去轉轉,那邊的點心都是我特意找了市里最好的師傅來做的,你可以好好吃一頓。”
“我真不是時刻都想著吃的。”
祁念在她倆說話的間隙道了一聲祝福,何憐的注意力就到了他的身上,揶揄地說“我今年真是沾了小語的光,可算見到祁先生來做客了。”
祁念微微笑了笑,不作應答。
林語轉頭四處打量了一番,楊家大廳的家具全都被撤走,鋪上了地毯,布置成宴會廳,一樓顯得更加寬敞空曠。
半晌,她奇怪地問道“楊夫人,小二去哪里啦”
“哦,它被我送到市區的公寓里了,不然有小二在,我這宴會就別想開成。”
雖然心疼小伙伴,但是不得不承認楊夫人說的有道理。
何憐和他們聊了幾句后,就去應付其他客人了,臨走時將林語拉到一邊,神秘兮兮地說道“錢家那個姑娘還沒到,你一會兒可要緊緊跟在祁念身邊,別讓人鉆了空子。”
是的,林語之所以這么重視這次宴會的穿著打扮,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楊夫人提前和她說過到場名單,對祁家或者祁念有意思的人家基本都到場了,包括錢婷婷。錢家這幾年發展的不錯,錢婷婷的爸爸之前和楊顯全打過交道,出于禮貌,楊顯全也邀請了他們。
何憐心里把林語看做半個女兒,自然是向著她的,提前便和她打過招呼,做好準備讓敵人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