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在醫院門口等到了祁念的司機,去心心念念的店里吃完了甜品,又讓司機載去了小吃街。這里店鋪和攤位都有,價錢也不貴。司機大叔跟在林語身后搶著付錢,期間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自己掏錢,但是根本找不到機會。后面她只要多看了哪個攤位幾眼,司機就會跑過去準備結賬。
雖說有點局促,不過這種免費吃吃喝喝的體驗還挺不錯的,這么多年第一次體會到做大小姐的感覺。
林語走走吃吃逛了半天,臨走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眼身后走過的一個不起眼的路人,困惑地問道:“李叔,你有沒有覺得后面這個人很眼熟啊?”
司機長著一張憨厚的臉,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肯定地回答:“我沒見過他,是林小姐認識的人?”
“我不認識,不過總覺得今天好像見過他很多次了。”
林語又看了幾眼,那人走向了和他們相反的方向,沒有回頭。
應該是她多心了。
林語轉回腦袋,不再管那個莫名眼熟的人。
她一上午嘴都沒停過,一直吃到了胃脹。摸摸鼓鼓的肚子,打了個飽嗝,覺得胃里再也填不下東西了,就跟著司機回家了。
因為肚子撐的難受,林語回家就換到了泰迪的身體里,準時吃掉狗子的午餐。下午為了證明自己身體健康,還特意在花園和各個樓層間禍禍了一遍,久違地聽到了園丁的咆哮和女傭姐姐的尖叫聲。
以至于祁念晚上回家,開門就見到了在門口站成一排準備告狀的女傭們。
“少爺,旺福今天咬爛了沙發腳和一樓拐角的三角桌。”
“二樓走廊的小花瓶被撞翻了一個,它還去餐廳叼著垃圾桶甩了一屋子的果皮和紙屑。”
“三樓的畫框少了一個。”
“院里新栽好的花被踩倒了一半,旺福還偷了園丁的帽子,不知道藏去了哪里。”
祁念斜眼看向小泰迪:你偷人家帽子做什么。
那個帽子是草編的,撕咬起來脆脆的,啃著啃著不知不覺就撕爛了,帽子的“尸體”被它拖到別墅后面的草地上,塵歸塵土歸土了。
狗子懶洋洋地在她們旁邊舔著毛,耳朵聽著傭人對自己的控訴,坦然面對自己做下的孽,這樣祁念總不會再懷疑她身體不健康,沒精神了吧。
經歷過小二拆家的黑暗時期,祁念儼然見過了大世面,這點小事已經不值得他動怒。冷靜地向女傭和園丁承諾這個月會給他們加獎金,算是安撫了他們,傭人們聽到可以多拿工資就不再抱怨,該干嘛干嘛去了。
闖的不算大禍,但旺福很久沒這么調皮了,時隔多日又開始闖禍,偏偏還是從醫院回來的這天,祁念不禁多想了幾分。
醫院里有什么能讓它興奮的?
寵物醫院只有來來往往的寵物主人帶著各種品種樣貌的貓狗進進出出,是因為遇到了同類,恢復了它往日的精神?
也不太可能,因為旺福對同類并不感興趣,它和小二不一樣,小二見到狗就撲上去,也不管對方是什么品種的狗狗,只要是同類就能讓它興奮。旺福對待狗狗則十分淡定,散步遇到別人家的狗要來嗅嗅聞聞它,它還會嫌棄地躲遠一些,不讓人家靠近。
想了半天,祁念眼睛一亮,對著狗子說道:“難道是發/情期的后遺癥?”
林語舔毛的動作僵住,嗖地抬頭瞪著他:你在說什么蠢話。
“醫生說發情期得不到紓解的狗脾氣會特別差。”
“汪汪汪!”去你大爺的!
“像你現在叫得這么兇,就是脾氣不好的表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