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刀本來也是無話可說,但還是雞蛋里挑骨頭的嚷道:“你這話倒也有禮,不過憑什么是大好男兒,不是大好女兒。”
“是,是,是,是我失言了,應該說‘如此才都是我旭國的大好兒女’才對。”楊浩源苦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秋白刀才滿意點點頭,雙手繼續用力的揉搓起張還生的身體來。
見她不再作聲,楊浩源暗暗松了口氣,開口說道:“白刀,時間已不早了,我們該做的活還一樣沒做,要不然你和素媛在這里繼續救人,我帶著漢升譙、莫達,阿貍他們去掃雪、幫廚…”
不等他把話講完,秋白刀便連連擺手道:“去吧,去吧,既然是咱們輪值,不管發生了什么事,都不能耽誤了做活,讓人看笑話。”
站在她身旁那當初用盆盛雪的柔弱少女,則輕聲細氣的說道:“楊大兄,天都已經這樣晚了,我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不如和你們一起去做活吧,多一個人總多一份力。”
“你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兒,幫忙又能多多少力,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屋里歇著吧。”楊浩源聞言豪氣的一笑道,朝漢升譙、莫達,阿貍幾人招招手,一起大步出了瓦舍。
一旁的秋白刀乃是粗中帶細的性子,知道自己親如姐妹的好友素媛雖然天生氣虛體弱,像個嬌滴滴的美人,卻是最不服輸的性子。
楊浩源不讓她去冒著風雪做活,雖是為了她好,卻很容易讓她生出多愁善感的心思,覺得自己無用而神傷,急忙說道:“素媛,我這里還需要些雪,你再出去盛一盆來好嗎。”
“還要雪嗎,那我馬上就去。”聽到這話,本來低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素媛身體微微一顫,急聲回答了一句,拾起床上一個空空的木盆,向門外走去。
床上赤身**,周身通紅的張還生本來已經打算逆來順受,任由性子簡直自負到了極點,根本就不聽人解釋的秋白刀擺布,這時還是忍不住自知徒勞的說道:“阿姊,我真心謝謝你的相救,可現在我真的,真的已經好了。
你都已經費了大大小小十幾盆的雪水,把我搓的…”
不等他將話講完,秋白刀便俯看著張還生的眼睛,認真的說道:“小子,你沒聽過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嗎。
這病可不是說好就好的,你還太小,不懂這寒癥的厲害,還是老老實實聽我的吩咐吧。”
說話間,素媛已經把雪盛了回來,秋白刀把新盛來的白雪攥成團,又將張還生的身體搓了一遍,之后用棉被包裹著他,抱到最靠近火盆的木床上躺著。
等到張還生出了滿身的透汗,她又用冷水將其全身擦洗了兩遍,等了了兩盞茶的功夫,摸摸張還生的額頭,并未發熱,這才松了口氣喃喃說道:“這就好了,寒毒去盡,日后一定不會生出后遺之癥。”
而此刻張還生已被折騰的筋疲力盡,感覺直比修煉完十遍《**玄功》全章還要累上十倍,迷迷糊糊間竟沉沉睡了過去。
他幾個月來一直不眠不休的修煉法經、玄功,天性中累積的困乏這時趁著精神松懈的機會一起發作,一覺直到日落西山,才終于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