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在這時,一股股呼嘯的風聲突然在空中響起,緊接著便見一道道,三至七尺之間,長短不一的虹光從天而降,落地后光芒散去,顯現出幾十個身穿法袍,面前虛空中懸浮著一柄柄古劍的道士來。
那些道士現身后,不約而已的齊齊張口一吸,將懸在眼前的飛劍變小,吞進了肚子。
之后一個下巴上留著不帶一絲雜色的雪白長髯,看起來年紀最長,裝束也最為華貴的道長冷著臉,沉聲說道:“你們也都知道阿含派送來的信了。
既然河間人已經退兵,阿含派即將回返,那我們同盟間的幫襯之責也算是盡到了。
我這把年紀可沒面皮,被人好心當成驢肝肺的罵走,和郡守告辭一句,便自先回山門了,這次新弟子的千里試煉之路,就由清陽你主持吧。”
他話音落地,身后一個中年道士馬上恭敬的上前一步,稽首說道:“尊師叔法喻。”,再抬頭時,那老道士卻早已揚長而去。
等到老道士走遠,背影都不見了蹤影,那中年道士神色、氣勢突然一變,一副道骨仙風模樣灑然一笑道:“清玉、清虛,我們合煉的三星歸始劍,只還差了一絲玄水罡氣。
這陰海郡臨近荒蠻之海,正合采集各種水屬罡氣。
前些日子咱們忙于門派要務,跟隨著洪山師叔東奔西走,始終不得空閑,現在既然正事已經完成,便好好的去海中采集些玄水如何?”
聽到這話,站在清陽左手邊一個年紀與其相差無幾的中年道人,鼓掌說道:“秒啊,清陽師兄此言正合我意。”
而站在清陽右手邊的一個面相忠厚,神情略顯木訥的青年道士卻愣了一下,喃喃說道:“可是玄藎師叔已經將新入門弟子的試煉之行,交給了開陽師兄主持,咱們如果去海上采集玄水,怕,怕不合適吧。”
“曖,這有什么不合適的,”先前那個鼓掌稱秒的道士笑著說道:“既然玄藎師叔將這新入門弟子試煉之事交予開了陽師兄主持,那么只需要將這些弟子辨出優劣便是功勞一件。
至于使用什么法子,自然盡由師兄做主,否則又怎么叫由其主持呢,你說是嗎?”
青年道士是個魯直的性子,被人用話繞住,不由張張嘴巴,再也無話可說。
而這時那清陽卻又微微一笑,高聲說道:“純機,你在我青霄山年輕一輩中位列前五,又是長春峰中開竅最早的弟子。
我便命你親身帶著這些新入門的師弟,一步步的丈量千里紅塵,考量道心優劣,你覺得如此呀?”
“弟子敢不從命。”聽到這話,眾多道士們一個目若朗星般光彩外露,兩道劍眉直插鬢間,看著也就是二十出頭年紀的青年越眾而出,朗聲應道。0